在玻璃皿面的柜里,裴浚翻了一对蓝封类似账本的小册。
“谢兄,”裴浚忽然神一暗,“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蛊术?很多年前,我南疆时曾经听说这么一种蛊术,叫‘千军万魄’,他比勾魂和魄还要可怕……”
这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有这么一双无形的手,抑或是很多双看不见的手,他们有组织有计划,用最残忍的方式,杀害武林人士,挖他们的心,浸泡在罐里,都只是为了记录生平绝学,供后世瞻仰?
“谢珉行,男,生不详,白鹿门首席弟,南裴北谢之一,善剑,漱雪集临近七层……”
谢珉行被前的这一幕震惊了,谁也没有想到武林上近年来频频发生的血案,竟是为了炼蛊,那么,这些吞噬了手侠士的蛊虫有什么用呢?
可是如今他却再也不这个动作,因为面前的小小少年抱着那玻璃罐已经站起来,他的睛漆黑明亮,里有一场漫无边际无遮无拦的风雪,他说,“我阿妈要是知,我带他回家,会不会兴?”
再也没有人回答他,可是谢珉行却知,他已不需要那双替他遮住睛的手。
谢珉行吃了一惊,这里记载的简直比他自己知的还要详细,他又看了一,觉得奇怪,之前那些人的记录都是用朱笔记录的,可对于他记录的,却是黑墨。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继续翻去,还发现了谢珉行的名字。
他因为私心蒙住了丢丢的睛。
里面记的不是黄白的账,而是人命账。
会是元卿吗?如果是元卿,为什么要指引他们来发现这个秘密?
“看来谢兄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梁千里,男,生于辛亥年五月,十四拜销魂掌徐家,善轻功,绝学为飞花浮叶脚……”
他想,丢丢,不要看。
他们顺着册翻去,发现每一页,都记录着那些消失的武林人士的生平和绝学,甚至记载了克制他们绝学的方法和辅佐致胜的方法,如果不是那些人已经亡故,江湖上什么人如果拿到了这本册,简直可以集各家所长,天第一也不是笑话。
那这一些人实在是太无聊了一吧?那简直不是一神经搭错了,应该是一脑袋神经都编成了麻花辫了吧。
“贞月人,女,生于丁丑年十二月,少时为官伎,后家南无观,真阳师妹,善音律,引月咒一,战无不利……”
“传说中,
裴浚,这时谢珉行才恍然大悟,朱笔勾勒的恐怕都已经不再世上了吧。
“什么千军万魄?”
还有,他们为什么要用类似知寒剑的废剑?这一群人,和姚千机有什么关系?
唐不弃怀里玻璃皿里装着那颗唐丰的心,在蛊虫经年腐蚀,只剩千疮百孔的半颗,还有其他武林人士的心脏,都或多或少的被腐蚀了――昔日威风凛凛的人,最后的命运竟是葬于蝼虫。
“谢兄,看这里。”裴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