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苦难都结束了。
他的……不,他们的孩zi,从此可以和普通孩zi一样,平平安安的长大。
“蛊死魂灭”的预言,都是老神棍的胡言。
裴zi浚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却暗自拉了拉谢珉行藏在袖zi里的手。
可惜知寒客表面镇定,却是货真价实的怂包,他原本就想说的,可惜事发突然,他就这样被ying生生的撕开了最后一层伪装,把自己的心这样赤条条的给人看……多危险。
他一晚上都没敢跟裴zi浚说话,也不敢看他,想躲开他的手,却还是被他牢牢的抓住了手。
裴zi浚愣了一xia,他觉察chu谢珉行在有意躲着他,想着他该生气了吧。自己刚才那样不分青红皂白跟他吵着架,现在却来拉他的手,未免太轻浮了,他这样想着,竟自然而然也放开了。
他们,来日方长。
元卿很快就恢复了神智,靠在轮椅上,像一条饱餐宿满的蛇,他眯着yan睛,“本座无碍,现在是不是该算一算裴公zi私闯民宅的账了,裴公zi私闯民宅,究竟所谓何事?”
“在xia夜ru贵府,的确唐突,我是为了寻一个人,他犯了命案,要缉拿他归案。”
“何人?”
“气使风摧天。”
听了这句话,不止元卿,连他shen后的花影姑和南无疆都笑了起来,“裴公zi可真是说笑了,风摧天早在三年前叛教chu逃,已经就地正法,是他的鬼魂chu来杀人了吗?”
“什么?”裴zi浚吃了一惊,可的确是是三年前,风摧天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时间正好对上了。
元卿笑了一声,“本座亲自结果的他,他的尸ti被曝在荒野上三天三夜,最后都被豺狼叼走了。”
所以风摧天的确死了,连带尸ti都被狼啃了个jing1光?那又是谁能用黑煞掌杀人呢?
裴zi浚想了想,无法判断元卿话的真假,恢复神se,dao“那是在xia唐突了,我与谢兄就先行告辞了。”
元卿打量了两人袖袍十指交叉的手,又看了一yan摇篮上昏睡过去的孩zi,忽然觉得事qing忽然有些趣味,眯了yan睛看着两人,“裴公zi,你私闯宅第,我没有怪罪,已经够宽宏大量了,还想大的小的,都带走,未免也想得太mei了。”
“你想怎么样?”
元卿目光liu转,语调古怪,“这个小孽畜你可以带走,但是阿珉不能走,他可是我用很宝贵的东西换回来的,白白让你带走,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裴zi浚的脸se很不好看,他怎么可能把谢珉行单独留xia,袖zi里的错风刀蓄势待发,铮铮作响。
可是他的刀还没来得及chu鞘,就听到一个冷清的声音。
“我留xia,你带阿衣走。”
谢珉行说完,看了裴zi浚一yan,这是今夜谢珉行第一次正yan瞧他,他yan底毫无波澜,又好似盛了满满一片海。
只这一yan,裴zi浚就知dao他的心意已决,无回旋之地。
元卿笑了一声,“果然是知寒客,言而有信。”他又抬tou看了裴zi浚一yan,半是玩笑半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