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侠客仗剑江湖,求
谢珉行听得这一句,他知元卿是在向他发号施令,他站前折而复回,便是要告诉他方浮的死。方浮和他一样连蜉蝣无极功走火,和他废去全功力,靠七心莲吊命不同,方浮的症状却不一样,他有时是年轻的模样,有时又会变为垂垂老者,而晨昏交替,变化之时,就是他功力最薄弱的时候。
原本虚弱无力的元卿了嘴角的鲜血,看了看天,忽然古怪的笑了起来,“晨昏交替,阿浮,到卯时三刻了。”
战事一即发。
“谢珉行,动手吧。”
他们后是无边业火,带来无尽罪恶和苦难的蛊虫会随着这一场大火化为灰烬,当年方氏炼蛊带来的罪业也终于得以终结。
他望着谢珉行,恨极了的模样,“就是你练成了漱雪决九重?”他咬牙切齿,使得原本就沟壑横生的脸更加可怖,他向元卿说,“师兄,怪不得那日你愿意用蜉蝣无极功的后半卷换这个人,可笑我们和师父一样,都是傻瓜,练了一辈蜉蝣无极功,落得个不人不鬼的场……”
一场劫难后,来年又会是个太平年。
看着师朝着他一步一步机械的走来,他心痛如绞,终于到了这一日,要向师剑的这一日了吗?
他们其实心里都明白,他们不是因为看到了令牌,而是看到了唐三小这个人,就已经甘愿臣服――当年石榴树巴巴讨的孩们,无论长了多大,走了多远,见到了最初的那个神,还是忍不住跪来膜拜。
谢珉行心中大骇,看来方浮是想要让师来对付他。
原本走向他的唐忱柔忽然睁开混沌无神的神,反手就将他推向了城门的台上,谢珉行也看向唐忱柔,她的里倏然有光,是二十多年磨砺的冰雪,是北邙山上难凉的血,谢珉行看到这束光的时候,就知,他师回来了。
他嗤笑了两声,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元卿,“可是,他练成了漱雪集九重又如何,看这集完全‘亡灵’绝学的女将军,能不能敌得过你漱雪决九重的剑神?”
唐忱柔站在城墙上,拿唐家的令牌,“唐家家主印鉴在此,我才是唐家的家主,将唐家叛贼唐振翎迅速拿!”
元卿笑了一,不置可否,“阿浮,当年师父走火,沦为幼童,是因为你吧。”
唐家人望着那令牌,又看了气急败坏的唐振翎一,面面相觑了几秒,纷纷倒戈,“唐三小万岁!我们听唐三小的!”
不是楚王孙那副他不释手的,而是那日他和裴浚在百草堂阁楼上见过的行将就木的模样,和唐振翎站在一起,竟然比唐振翎还要老上几十岁。
而慕容狐和刑刃一行人也在向他们走来。
方浮也不否认,“可你也不是趁机夺取了教教主之位吗?师兄,毒蛇和蝎,都是一样的,我们……从来都是一样的人。”
又过了一刻钟,刀剑声,风雨声渐渐消止了,当洛京城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在轰隆巨响后,他们终于得以窥见那厚重城门后面的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