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又摇摇。
鹿溪又写:“好可。”
见鹿溪还是不肯,她翻起来,和鹿溪一起去刷牙洗脸。
“我不知。”
“但是小孩自己选择的路未必能走那么远、那么厉害啊。”
刘玉问,“你呢?”
“我发脾气,摔碎了的镯。”
“你有病啊?”
“烦得要死。”刘玉骂着,又回去,接了一盆冷开始接刘小川洗好的碗上面的沫。
“啥镯啊?你家以前是不是特有钱,传家宝那种镯,玉的,绿的,那种,是不是?”
他洗的慢,刘玉就用洗洁用手泡泡跟鹿溪玩。
鹿溪,写:“爷爷打过我的手心。”
“我也问过我妈,她骂我神经病,让我别瞎嚷嚷。”刘玉咂嘴,“我咋就没一个这么温柔的妈妈,鹿溪,你妈是啥的?”
刘玉说:“那有啥,我不嫌你。”
“那我洗你清。”
“你平时自己不?”刘玉突然问。
洗洁的颜像被拉扯过的彩虹,扭曲着在曲面上淌着变换样。
鹿溪摇。
刘玉把手洗净,带着鹿溪去自己的卧室,自己趴在床上,看着坐在旁边的鹿溪写字。
“音乐剧演员。”
“不打我。”
“网上说的绪稳定是吧?我一直以为假的呢,哈哈!”
“不行,要嘛我洗你们都在这陪我,要嘛我洗。”
“为啥告诉你这个啊?”
鹿溪伸手去接,但泡泡薄,还没接到就在空气里碎了。
鹿溪摇。
“那得多少钱啊。”
“你们走我也走,我也不洗了!”刘小川说。
关了灯,刘玉侧躺着,问鹿溪,“你第一次来月经几岁啊?”
几人玩的不亦乐乎,被刘母好一通臭骂,刘小川回了两句嘴,刘母直接去抄扫帚。
鹿溪回,写:“我洗吧,你们去休息。”
“我对唱歌和表演不兴趣。”
刘小川再挤了两泵洗洁在手上搓,然后给鹿溪。
鹿溪摇:“我还没有洗漱。”
说完她们俩一起笑起来。
刘玉惊讶的:“从来不打你?”
鹿溪怎么刷牙,她就照着学,但刷牙时间长了,开始呕,吐个没完。
刘玉偷笑,问鹿溪:
她顿了一,说:“就是刘哲,他比我一级嘛,我站在他们班门使劲哭,我说哥我屁血了,我要死了。”
鹿溪的手指伸来:“十三岁。”
鹿溪。
“因为啥啊?”
刘小川刚接手,刘玉就拉着鹿溪走。
鹿溪支着巴,想了想:“你想要过其它人里,正确的人生吗?”
“那也没有关系呀,我妈妈说,并不是辉煌的人生才是成功的人生。”
“你妈好奇怪,一般家长自己哪方面有成就了,都想让女延续自己的辉煌。”
“我也一样,我是十三岁半。我还在学校里上课呢,去上厕所,一屁全是血,吓死我了,我就哭着去跟我哥说。”
“你爸你妈经常打你不?”
“那他们一般因为啥打你啊?”
刘玉说:“了长得大。”
鹿溪垫着一本书,借着手电筒的光,在纸上写:“来例假之前妈妈告诉过我,所以不害怕。”
“你爸呢?奥,你爸生意的。你唱歌是不是也特别好听?”
鹿溪疑惑的看着刘玉。
“我见妈妈来例假,好奇问她,她就跟我说,这是女孩都会来的月经,等我长大了也会有。顺便告诉我应该怎么了。”
“可那是他们的人生啊,小孩也有小孩自己的人生。”
洗漱好了一起躺在被窝里。
“人活着不就为了被别人喜,肯定嘛。像你妈妈表演音乐剧,那都不看,都不喜,她不也就不会继续了嘛。你说是不?”
刘玉说着,翻平躺,看鹿溪,“他们为啥不打你啊?”
刘玉拍拍床,自己往里躺,让鹿溪也躺上来。
鹿溪眨眨睛,“他们很少发脾气。”
这刘玉的脸彻底红了。
“就是工作,职业。”
吃完晚饭,刘玉洗碗,刘小川一直在旁边转,刘玉索让刘小川来洗。
“要是我家我都得被我爸我妈撕来一层,全家混合双打。隔三差五想起来这回事还得给我几巴掌。”
刘小川悄悄看鹿溪几,殷勤的洗碗。
然后躺来,和刘玉肩靠着肩的挨在一起。
“为啥啊,你妈这个,咋不让你也学?”
“不知。为什么一定要打呢?”
“我没有学过。”
刘玉啧了一声:“当然是,不辉煌没人认可你啊!”
“打了长记啊,不打怎么记得住。而且错了事他们生气啊,气起来不就骂人,更急就打人呗,人不都是这样的嘛。”
“大了什么呢?”鹿溪躺着写,所以字迹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