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你在想什么？”林觉问一声不吭的宋寒章。

宋寒章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想，其实我并不了解你，我以为我已经看得足够清楚了，但是一个两个，都chu乎我的意料。”

林觉苦笑了一xia，蹲xia来抱着膝盖说：“今晚之前，我也不知dao我是这样一个人。”

是的，曾经和平富足的环境从没有让他像今天这样看清过自己。２0年来甚至连只鸡都没杀过，但是短短一个多小时，他杀过丧尸，甚至杀死了一个活人――至少曾经是，每动手一次，他都觉得自己离埋藏在心中的恶mo更近一步。

也许某一刻他会发现，自己早就成为了一个面目全非的人。

“你zuo的很对。”宋寒章淡淡地说，没有多杀qing绪起伏，只是客观公正地评价着。

“但是你没有这么zuo。你想放她一ma，对吧。”

宋寒章沉默了半晌，低声说dao：“我只是不想和一个快死的人计较，反正也构不成威胁了。”

林觉瞥了他一yan；“可她差dian杀了你。”

“是我自己大意了，没想到她还有刀。大概是用铁锹和其他人换来的吧。”宋寒章摘xiayan镜nie了nie鼻梁，又把yan镜dai了回去，“我怀疑就是怂恿她的那个人，只可惜没来得及问。”

林觉不想再谈周玉秀的事qing，不是为了逃避，只是觉得没有意义了。她已经死了，被她埋葬的真相也不可能再浮现。

四周又安静了xia来。

林觉沉默了许久问：“你当初，是为什么想学医，为了救人吗？”

“嗯，也可以这么说。”

林觉垂xiayan，看着自己的手。那是一双gan1净的，连茧zi都没有的手。但是就是今晚，却沾上了洗不净的血。

他凭什么觉得宋寒章冷酷无qing？

心脏仿佛要被这种矛盾的ganqing绞碎一般chou痛着。

――怀着这种愿望，去学救人的办法，杀人这种事qing在他yan里才是更不可饶恕的吧。

静默良久，最后他轻柔却jian定地说：“让我来zuo吧！为了活xia去，必须要杀人的时候，就让我来zuo吧！不是说好了要活xia去吗？那就……一起吧。不guan要zuo什么事qing……杀人也好，一起……活xia去吧。”

宋寒章怔了一怔，忽然微微一笑：

“嗯，一起活xia去吧。”

第13章风雨前的平静（上）

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图书馆nei回dang着。

透过玻璃窗，林觉看到那轮绯红的月亮，斜斜地挂在空中，散发着不祥的微光。

拐角chu1转chu一只饥饿的丧尸，半张脸都被阴影遮盖着，嘴里发chu野兽般的呜咽声。

林觉想也不想地就双手握紧铁guan，用力将它抵在墙上，丧尸用力挣扎了起来，狰狞地张大嘴，louchu发黄的cu壮獠牙，脖颈使劲往前伸，似乎想隔空咬断林觉的脖zi。

kou腔里传来的腐烂腥臭的味dao激得林觉怒气上涌，抬脚就跺在丧尸的小腹xia，丧尸毫无知觉地继续撕咬着空气，从hou咙里挤chu来的气音像是濒死的呐喊。

宋寒章终于上来在丧尸的太阳xue上补了一刀，小心地避过了丧尸的獠牙。

丧尸缓缓地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你有没有觉得，比起宿舍楼那里遇到的丧尸，这里的有了dian变化？”林觉看着地上的尸ti，迟疑地问dao。

宋寒章用脚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