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的脑中浮现无数七零八落的画面：杜城捧着花向她求，发誓自己会改邪归正一心一意对她好；她第一次见到白霜的时候，她那隐着嘲讽的意味深长的神，几天后她挽着杜城在她面前招摇过市；她无数次看到张嘉和邹莉莉手牵着手，相视一笑里都带着人的默契……

这一刻，她猛然明白，在从未开始过的之外，她还必须一个选择。

是良知，还是命。

苏甜两颤颤，她想跑，可是跑了之后呢？她能躲到哪里去呢？杜城不会放过她的，他一定会杀了她的！

发现自己杀了人的白霜偎依在杜城怀里哭，说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想让杜城被抓走。杜城抱着她安，一边痛骂邹莉莉不知好歹。

“说不定他已经知了呢？”张思嘉突然说，似笑非笑的样，“我的那位哥哥，脑也差不到哪里去，邹莉莉无故失踪他难真的没有想到过原因？还是苏甜你以为，你的死只是意外？恐怕他现在已经宁可错杀，不会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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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不难猜。”宋寒章平静，“一轮游戏结束后，杜城去理尸――理说我们每次结束一轮游戏所回到的世界都是全新的，这尸也应该不复存在，但是可能因为玩家尸的特殊，她并没有消失。最近的海域要本市范围了，所以杜城也碰巧发现了自己无法离开这座城市，还被传送回了原地。邹莉莉的尸作为‘品’应当会跟随他，不是在车里就是在他边，反正不可能回到她原来所在的地方，否则张嘉肯定会发现她已经死了……”

他甚至不是什么王，他是个卑劣的恶徒。

她总是很弱，总是很隐忍，总以为只要假装不在意，就真的可以不在意。可是她真的从来没有嫉妒，没有懊悔，没有憎恨，也没有过吗？不是的，她着这个男人，像个窦初开的少女幻想着自己的白王，然后终于等到了他那样。

愣地看着杜城一脚踩在邹莉莉的伤上，她疼得惨叫连连，白霜捂住了她的嘴，一刀割在了她的脖上，血飞溅，从动脉里来的血飙了足有两米，零星几滴溅在了苏甜的脸上，缓缓地往，那是腥咸的死亡的味。

她是如此天真愚蠢，像是悲剧，又像个笑话。她竟以为自己会是故事里的女主角，幻想着那个过尽千帆的男人会为她停留，可是他没有。

苏甜惊恐地哆嗦了一：“不、不会的……那个时候……”

苏甜张

抱着白霜的杜城抬起，狠厉地瞪视着一脸麻木空的苏甜。

“尸要销毁，所以我们把尸装了行李箱，打算夜晚偷偷去沉到海里，可是当晚就是一轮游戏了，张嘉又回来了，到找邹莉莉，尸就暂时藏在了冷冻柜里……那轮游戏里我就死了，之后的事我就不知了。”苏甜难堪地说完了这段故事。

张思嘉嘲讽地笑了：“他要在别人底死你，当然只会来阴的，你不是说过他有一个瞬间移动的技能吗？当时他只要在你边推你一把，再瞬移到隐蔽的位置和其他人一起假装来救你，别人真的会注意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