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茉莉惨叫一声，伸手摸了一把脸，果然摸了自己一手黑漆漆。

“老师……这个的难在于，念来还不许生效啊！”茉莉瘪着嘴巴说，“我从来没有考过这样的考试啊，我们在学院里，都是考威力够不够大……”

“法师掌握一个法术，不仅仅是掌握如何施展它，你还得学会控制，学会如何不施展它。”我回答，“这是一个法师必备的素质，念咒语就一定生效，你是一台输指令就开动的机吗？法术，只有在你需要它生效的时候，它才会生效。你看我以前给你讲解法术的时候，有哪次我讲着讲着法术忽然糊在你脸上过？”

“老师！您本就是想洗掉我脸上的妆而已吧！”茉莉哀嚎起来，果断对自己的脸和手使用了清洁咒，我颇为欣地看着她的清洁咒准确无误地生效，很好，她没有误把自己的鼻没，看来课业没有丢得太多。

超大声地叫起来，一不比她本人大声喧哗时低调。

我的指尖亮起一力的光，我说：“要小心，这是我的公寓，我不可能任由你纵火，所以一旦你没能控制住咒语，我会用系法术帮你灭掉。但是，我的法术可不会刻意避开你。”

就算如此说着，我还是不动声地把视线放在屏幕上，假装专心看网页，因为……我发现，一个烟熏妆被泡开满脸的女孩，和一只画烟熏妆的绿哥布林有着不相上的恶心程度。

……额，这是我自己的学徒，我不能嫌弃。

茉莉哭唧唧地说：“早知今天该画防妆。”

看来，我也得继续加我的控制力练习。

――我在考茉莉，任何法师收学徒的第一件事绝对是考，只不过在古代的话，考是在收之前的步骤，因为我现在也并没有其他可选项，所以就算茉莉真的考得很烂，我最多多留作业就是了，我已经决定收她，不会因为她的成绩而改变。现在看来我的确应该加紧监督她的学业了，这孩花费了太多时间看，甚至她的火系法都已经退步了，更别说其他法术，我怀疑她好不容易练会的寒冰针又不会搓了。

黑漆漆的颜

茉莉只好沮丧地继续背咒语。

“专心。”我冷静地说，对着地面甩了一个燥咒语。

“背诵一百条火系法术的咒语，但不准让咒语生效。”我重复考题，“我甚至没有要求法术的等级，所以你拿火球术、炎爆术之类的凑数我都没说什么。”

“不可以。”我瞪她，“我说了，背不来就没有晚饭，而你如果偷偷吃，我也有办法发现。”

“是，我知啦。”茉莉咬着嘴唇，握紧双拳，认命地开始背诵，我看到这丫憋得脸都红了起来。

过了一会，又是一火墙现在我面前，这回我就不会再控制不住了……我这回就是故意甩一颗大球的。

片刻后，呼啦――一条火窜来，茉莉尖叫一声，我抬了抬，继续捧着茶，当空现一大瓢凉，哗啦啦浇来，不仅火消失不见，茉莉也从湿到了脚，唔……我非常轻微地挑了挑眉，好在茉莉没看见……用力大了，梅尔说得对，在禁状态久了，刚一解除，就有收不住力气，这理就好像背着大石跑步，突然卸掉重量会让人觉得轻如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