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是玩笑,这是真
一只手伸过来,在他额上轻轻一。
“其实……”他表轻松,像是在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知吗?我有讨厌红,这种深,有时候让人觉恶心。不过――”
俞适野忽然很想倾述,微微笑了,对温别玉说。
俞适野平静地受着,他像一个正在河的人,这是自己,那也是自己。
因着这片叶是往自己所在的方向飘的,俞适野看了有一会儿,近在耳旁的声音都没及时回应,导致怀中的人忽地转了个。
他努力着,角力着,直至落的衣服又被拾了起来,重新搭在他的肩膀上,和这件衣服一起来的,还有温别玉的手,及躯。
当俞适野发现的时候,已经觉到了很深重的寒意。
***
“枫林。我们去枫林看枫叶。”
俞适野怔了,他侧看着温别玉,先有茫然,忽而醒来,像梦的人从梦中醒来那样,不断的湿冷消失了,过去的自己消失了,满天的红雾沉地底,也消失了,红枫树又变回红枫树林。
俞适野没有转,他的目光就盯在前方的一,红枫在视线里晃了一些重影,而他迫自己去面对与接受。
“……嗯。我有冷,可能不小心冒了。”
“别玉,和我一起去个地方吧。”
“……你在看什么?”
“哪里?”
他又看了一枫叶,再向温别玉。
对方的语气里带着些调侃的味,将话说得很轻松,好像正在午茶的茶歇时间里,聊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你在冒冷汗。”温别玉又说。
他发现一个自己熟悉的面对恐惧的方式……虽然是过去式的。
“多穿一。”温别玉说,“正好我也有冷,这样比较和。”
旁边的温别玉问了这句话。
俞适野恍然回神。他迎上温别玉看来的目光,注意到对方手中的牌早已挂上树枝,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看不喜的颜看了这么久,而且没有觉到多少不舒服。
于是他结了冰的心,也因这温度化了一角。
天地被切成了三种颜,天上一片深红,地上一片橙红,中间倒有些黑褐的树,可树周围还有笼罩着一层红雾,像张大网,悄无声息地现,悄无声息地聚拢――直至像一个袋,把人套其中。
温别玉侧拥抱住他。
置于一片枫林中的觉,和站在一颗枫树前的觉,是截然不同的。
“是吗?那可能我冒得有严重。正好来了日本,回去泡泡温泉缓缓就好了。”俞适野再度回答,齿清晰。
这是路边的长椅,他们并排坐在长椅上。
他的开始回,意来自温别玉,源源不断的量从对方的手臂,从对方的躯传递过来,术一般,拂去他双手上的细颤。
但这的自己是现在的自己,那的自己是过去的自己,是该被改变该被战胜的自己。
一件犹带着温的外衣落到俞适野的肩,落的时候,外衣往了,那微薄的温度刚刚临近,便又走向远方。
秋天本来就是寒凉的,这种凉意像是从里渗来,并不非常剧烈,但非常绵长,像是一匹布里一条怎么也不完的丝。
“……你不太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