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伯急:“哎,我这可都是今年夏天新收上来的,是新品种的啊,怎么能照旧品种的算呢?”
周围的人也真没发现。
这旧谷和新品种谷差别其实不算大,不把两种摆在一起仔细看的话,一般人可能看不太来。
周围开始嘈杂起来,殷裴楠伸手往箩筐里一,然后从箩筐中间抓来一抓谷,又从面上随便爪了一把,摊开给大家看。
“大家可以看看啊,咱们新品种的谷要比旧谷稍微细长一些。现在,我右手这个是面上的谷,确实是新品种的谷,然后大家可以看看我左手这边的,能看来差别吗?”
其他人仔细看了看,没说话。有些是不愿意得罪人,有些是真没看来。
“就是,我们要新品种的。
殷裴楠看着前箩筐里的谷,说:“这位阿伯,您这担谷只能照旧品种谷算了。”
“看不太来,哎跟我家的也差不多啊。”
晚上,殷裴楠又给两个小的检查了。他们年纪小,这一年多来吃得好穿得的,营养跟上了,素质也好了许多。
家人还算健康,没有特别大的病,两人放了心。
那个阿伯看了看,着脖:“这不一样吗?没区别。”
第二天,殷裴楠又开始忙起来,要去县衙的粮仓去帮助检查区分新旧谷。
文逸笑:“你们已经那么忙了,就不用每天给我了。我会注意的。”
“要是这种掺了旧谷的谷种运过去卖给了别人,大家想想,那些买了这种谷种的农该有多失望?大家再想想,要是我们昌隆粮铺也卖给大家这种掺了旧谷种的谷种,大家愿意吗?”
“真掺了吗?好像差不多。”
“不愿意!”
虽说之前他放了话,掺杂旧品种谷冒充新谷的不卖给他们新种,不过还是有人怀着侥幸心理想浑摸鱼。
左安不赞同:“没事的,也不费事,每天个一刻钟就行的。”
那阿伯瞪:“胡说,你看看,这些谷可都是一样的啊,哪里掺了旧谷了。你让大家来看看,我哪里掺了旧谷了?”
其他人一听,都围了上来看。
有疼腰疼的病。后来左安家事,他又在大冬天的带着左安和左宝莹回乡,吃了不少苦,还没怎么养回来。
“……”
殷裴楠抬脚站到旁边的椅上,扬声跟来交皇粮的农们说:“乡亲们,我们之所以要区分新品种谷和旧品种谷,是因为,官府要把这些新品种的谷当谷种,运到其他的地方去给其他人种,好让其他地区的人也能多种粮来,让大家都吃饱饭的。”
这几个月文逸跟着左安一起喝补气血的汤,气血好了一些,但是源还在。
殷裴楠巴一抬,说:“您这里面掺了差不多一成的旧谷。”
周围人议论纷纷起来。那个阿伯还想辩解,被旁边他老婆给拽住了。
殷裴楠给他摩,说:“小爹爹,俗话说冬病夏治,以后我们每天给您,您好好调养,冬天的时候就可以少受些罪了。”
“这不是缺德嘛!”
旁边的差役不怕,他看来,便说:“左边这个谷大小不一,不整齐,应该是掺了旧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