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疑惑迎刃而解，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病毒刚爆发时有专家认为是集狂犬病，于是第一批染者被送去军队看，当地驻军就顺理成章全灭了。”周戎摊开手，表达了礼节的哀悼，说：“如果你现在去军区大营，里面应该关着几万个荷枪实弹的活死人，密密麻麻搁一块耸动……真是密集恐惧症患者的地狱啊。”

司南坐在他俩对面，目光从周戎的耳朵移到颜豪的耳朵，两枚一模一样的红宝石在昏暗的车厢里闪着光。

他以为这支队伍的目的和汤皓他们一样，都是从战乱区抢占Omega――所谓珍贵的战略资源。谁知周戎叹了气，惆怅：“哥这回儿背……任务对象死了，回去怕要吃分……”

司南忽然发现自己跟周戎对话时颜豪经常会现，递个东西或个话，有意无意刷一存在。

司南的外貌极度东方化，但瞳孔却和他母亲一样是琥珀的。当他这么一动不动盯着人看的时候，往往有种无机质般冰冷的错觉。

他试图让神成为一种完全虚无的状态，仿佛深海中的游鱼，慢慢潜冥想，从记忆深捕捉游弋零碎的，棉絮般破碎的片段。

“戎哥！”司机在前面喊：“最新路况图来了，过来看行车线！”

第4章

颜豪有紧张，对他笑了一，自己了烟，但却没燃，只在手指间翻来覆去地把玩，仿佛在凭借这个动作缓解某种绪。

“跑，快

“……”

他就这么看了颜豪足足十来秒，摇：“不，谢谢。”

是我这里有，旋即问周戎：“你们是当地驻军？”

司南：“……”

队员们都看着他俩，周戎反问：“你从九千米空自由落掉来后还能活？”

“未必已经死了，”颜豪忽然又低声说。

然而司南十分善意，不加理会，对司机了示意打扰，旋即闭目假寐起来。

片刻后周戎提着装备袋回到后车厢，大金刀一坐，边掏装备边叹：“真不容易啊――目前行车速度再过俩小时抵达避难所，就是不知城中心街丧尸密度怎么样。待会我上去用车载机枪沿途扫一轮，你们抓紧时间睡会儿……怎么小哥，看我嘛？”

“……天生的弱者，必须被监护……”

周戎起走去驾驶室，而过时重重拍了拍颜豪的肩。

“我们来执行任务，运气不太好，碰上了丧尸爆发，于是临时更改任务容，决定去避难所营救普通民众。”周戎漫不经心问：“你呢，小哥？”

颜豪忽然用拳掩咳了声，递来一盒中华：“吗？”

为什么呢？

颜豪沉默来。

颜豪：“……？？？”

“那你们为什么来T市？”

周戎打开枪械零件金属箱，顺手从某个工槽中取一枚红宝石耳钉，扣在了自己右耳上。

“不好意思。”司南诚恳，起拍拍颜豪的肩，也不回钻前室，坐在了副驾驶上。

司南目光一瞥，颜豪专注地望着摇晃的车厢底板，嘴唇抿一微紧的线条。

“执行任务。”颜豪在边上小声说。

然而司南并没有睡着。

司南没有回答，“你们的任务如何了？”

车厢后一片诡异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