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等我。
――为什么不等我?
司南摇晃退后,颓然坐到地板上,抱住了tou。qiang烈的悔恨就像毒蛇狠狠一kou咬住心脏,五脏六腑浸透了毒ye,痛苦难言。
我把事qing搞砸了,他神经质地抓着tou发想,我又把所有事qing都搞砸了。
颜豪被我打伤了,可能周戎也是。我把队友引到sai满了活死人的城市中心,打伤他们,然后丢xia他们开着机车跑了!
我怎么就跑了?!
他们安全了吗,他们在哪里?周戎有没有试图找我,他们会不会折返回来?
无数疑问将心脏狠狠拉jin地狱,司南屏住了呼xi。
我错了,我还在这里啊,回来找我吧……他发着抖想,手指在地板上无意识地抓挠,留xia无数dao浅白交错的痕迹。
我错了,回来找我吧……
霞光越过gaogao的窗台,洒jin狭小的chu租屋,司南在亮光中痛苦地闭上了yan睛。
他愿意付chu一切代价回到十二个小时以前,抓住疯狂驾车离开的自己,狠狠给他一耳光。或者他更愿意回到在工地上对毫无防备的颜豪和周戎xia手之前,把自己的手咔ca拧断,将所有不可挽回的后果终止在未发生之前。
然而现在他什么都不能zuo。
他没有武qi,没有shiwu,没有交通工ju,独shen一人站在丧尸密集的城市中心。
孤立无援。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意识到,在好不容易和这个世界重新建立起一dian联系之后,他竟然又亲手斩断了它们,重新陷ru到了孤独黑暗的深渊。
清晨6:30AM。
qiang烈的饥饿唤醒了司南,他茫然睁开yan睛,yan角湿run通红。
城市已然大亮,街dao上响起丧尸此起彼伏的沉重脚步和呜咽。
――必须离开这里。
司南站起shen,yan前金星直冒。在冬夜寒冷的地板上睡了一宿的结果就是发烧,他自己都能gan到额tou发tang,脚步虚浮酸ruan,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田里;但他知dao现在决不能倒xia。
周戎把装甲车停在城郊直升机场了,现在赶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去南海。
“对不起……”司南小声dao,顿了顿又自言自语:“等我。”
他推开房门,打了个哆嗦,深一脚浅一脚走chu了chu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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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周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扣xia扳机,利用突击步重火力勉qiang阻碍丧尸群的前jin速度,再趁隙跃上墙tou或树gan1,依靠半空路线来博取一线生机了。
幸运的是命运始终在眷顾他,没有任何一次让他真正陷ru到走投无路的绝境里,甚至在天光乍现时还给了他一份想象不到的大礼:几只在商店粉碎的橱窗角落里发现的,已经gan1ying发黄,但还足以rukou的小面包。
“gan谢人类伟大的发明――防腐剂,”周戎自嘲dao,蹲在墙tou上几kou解决了两只面包,把剩xia两只小心包好揣jin了怀里:“司小南同志,哥警告你,这xia还挑shi就真的要打你屁gu了……”
他扶着树gan1站起来,再不看脚xia几厘米chu1成群舞动的丧尸利爪,顺着墙toutiao上屋ding,快步走向大街。
如果司南能够恢复神智的话,有很大可能xing会趁白天离开市中心,去往他们之前分别的机场gao速――即便他对丢xia他不guan的11队gan到失望,也应该会想办法去装甲车上搜索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