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梁易生就起来，而梁睿起得更早，穿好衣服就要走。梁易生站在客厅看梁睿蹲着穿鞋。梁睿那双鞋是开学时候特地买的新鞋，找遍全市才那么几双的限量版，现在再看这双鞋，原本的白已经的白看不来了。

梁睿背对着梁易生，也不回，语气决，“没什么好谈的。”

梁易生并不说抱歉，尽这些是善意的欺骗，而这些谎言却让梁睿相对有一个圆满的童年，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知是不是梁睿怀念起从前其乐一起吃晚饭的时光，他没有拒绝。桌上全是他看吃的，别人也许不晓得，但他一看一尝就明白了这一桌菜并不全是保姆的。梁睿想，这个家没变，他的味没有变，而给他这一切的梁易生却变得让他不认识了。

“你存钱什么不用猜也想得到。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我。”梁易生微微弯腰，轻轻地拿过梁睿的行李包。“通常看着理想的办法在实施中总没那么简单。”

梁易生见他站着不动，就说，“你对我有想法，但是这个家还是你的。”

梁睿全吞，叫了一声名字。

两人陷僵局。

在此之前梁易生很少表现得如此势的誓不罢休。这也是梁睿害怕的原因。

“你不是我父亲，却骗了我这么多年。”

一夜无话。

“梁易生。”

梁睿此时穿好鞋，他收拾了家里的几件大衣放在行李包里，拎起就要走。

梁易生说，“你在别的银行开了一个私人，我也知这段时间你在存钱。”

“要是你肯回来……”梁易生话讲到一半，又咽到心里。

梁易生突然叫住他，“梁睿，我们谈谈。”

游戏杂志……一切熟悉的摆设都透着一亲切。

梁睿默默地拉开自己的椅坐。举着筷夹了一个荷包，整整的吃到嘴里――和中秋要吃完一整个月饼一样，都是梁睿发明的规矩――元旦的时候也要吃掉一个，表示圆满。

梁易生把桌上的菜快速地加了一些，并给两人添饭盛汤，说，“先吃饭。”

桌上摆着迎接新年而心准备的一满桌味佳肴。位上依次摆着木筷，小汤碗，瓷碗。这些放在一个空冷清的家里，简直在折磨梁睿。

梁睿慢慢咀嚼着冷的荷包，一一咽。

梁睿这段时间过得有多辛苦，梁易生是知的。他虽然期盼梁睿能知难而退，但是梁睿的的倔脾气却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另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生活并不简单。”梁易生打开行李包，把梁睿去的衣服一件一件取来叠好，边说，“而且就算你现在有了足够的钱去别的地方，一个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可以什么？你又能忍受多久？

小时候梁睿嘴巴小，本吃不一整个，梁易生特地用比较营养而又小一些的土鸡把荷包煎得小巧，这样小梁睿也才能勉吃去。等长大了一吃两个都没问题了，这个习惯却没改过，一直延续了十多年。

“除此之外你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忽而梁睿嗤笑，“我是你侄――不过你从来不在乎这个。”

梁睿转过愤怒地注视着梁易生，而梁易生却显得更轻松，他慢慢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