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涛了一个空罐抛到垃圾桶,哐当一声,震得边上的鸟扑着翅膀飞走了。他想着,梁睿明天也就要飞走了。
邵然也明白梁睿的意思,转而说,“梁睿,其实我羡慕你。梁易生对你那么好,邵景一半都比不上。现在还要赶我走,我。”
周立涛听得津津有味。这豪门秘辛还是当事人亲说来的,比娱乐八卦靠谱多了,邵然还要说,却被梁睿抓住了手。
国的日期也定好,留在国时间倒数中。临行的前一天梁睿请了宿舍吃饭,还请了邵然,闹得很晚才散,而后周立涛、邵然和他两个人买了一打啤酒,坐在路边一罐接一罐。
天课之后参加英语培训,就算他不是通过正常渠留学,英语底还是要有,不然真的要成了废人,什么都不了。
梁睿记忆中的梁易生是没有一丝白发的,而且睛温柔有神,从不会显疲态,那副背影有如山一般沉稳。
梁睿不说话,仰喝完又开了一罐。
梁睿低着。
邵然呿了一声,愤愤然,“我靠,是老大哥要赶我走,他见不得我。”
邵然摇了摇,“你是没看见梁易生怎么折磨那两个,啧
“后来我从医院来,跟着邵然见过一次梁易生。”
梁睿摇。邵然接着说,“其实是我们的人先抓到了那两个,后来才送审的。邵景带我去认人,当时梁易生也在。”
这小半年梁睿没有见过梁易生,连一个电话短信都没有。苏睿也正儿八经,再不向梁睿说起关于梁易生的任何话题。只是梁睿偶尔从报纸电视上看到梁易生。
邵然抓了一草叼在嘴里,毫不在意地说,“我不是邵景的弟弟,他那个短命的弟弟早死了。”
周立涛问邵然,“你也要国?”
日一天一天过,学期末梁睿认真参加了期末考试,虽然在此之前退学手续已经办妥。最后梁睿还是把国留学的事告诉了周立涛,周立涛惊讶又不舍。
梁睿都听糊涂了,问,“知什么?”
邵然说,“兄弟不怕,过没几天,我也去陪你数星星。”
富丽花园仍是梁睿在住,保姆也依旧每日给他洗衣饭。保姆似乎知那位梁先生不再回来,也从不提。就是梁睿问她,她也是一无所知。
梁易生升任后越发低调,平媒上几乎都见不到他。梁睿也逐渐失去唯一的消息来源。
邵然像说绕令一样地说,“你们都不知,他知却以为我不知。”
周立涛并不知这一茬,梁睿是见过邵景的,看起来就是严肃到不能在他面前随便笑的那种人。不过他还以为邵家兄弟关系很好,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梁易生从总监升到副总裁,风得意,如愿以偿。苏睿也跟着升。梁睿并不知这些时候梁易生边都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电视里沉着发言的梁易生,竟一次觉得梁易生老了——其实也不过四十的年纪,材也保持得相当好——然而是真的老了。
邵然说,“你不知?。
“什么?”
“你这个小少爷,在国外一个人没有我怎么办咯。”周立涛大力地搭上梁睿的肩膀,指着天上稀疏的星斗,“你说,国外的天也像这么暗嘛,连个月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