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殊端的每个字都像一把锋锐的匕首,直直向齐史那一直逃避现实的心,他嘴唇发白,都微微颤抖起来,可哪怕事到如今,他颤抖着声音也依旧要反驳说:“我没有……我知后也很后悔、但是当时我爸他已经去了,我本来不及阻止……”
齐史自己倒是好,达到目的了被他爹往国外一丢,屁影响都没受到,最多就是突然被丢到陌生的地方会有些不习惯,但叶暮当时的境说是在刀尖上踮着脚行走也不过为。
“我不是故意的,”那天在办公室里,被展殊端当年指事实的齐史垂,咬着牙哑声说,“我不知事会变成这样……”
说句难听的,没受不了自杀或者患上心理疾病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不。”展殊端声音冷的跟在冰窖里冻过一样。
“你不知?”展殊端冷笑一声,“对,你不知也正常,我估计你当时就一心想刺激你爸,就想着给你爸寻不痛快,本就没考虑过这件事被你爸知的后果,甚至会给叶暮造成多大的影响!”
天知那天看到资料的时候展殊端有多气,气齐史的所作所为,气他们两父的自私自利,更气自己没能早认识叶暮。
也是在那时候,展殊端才终于意识到,叶暮对于网上的舆论为什么总持着无所谓的态度,无非是曾经遭受过比网上那些难听的要死的胡言乱语还要严重的攻击,心都给撑得宽了,这才能无限包容。
而他最兴的无疑是叶暮对此并不在意的态度,这意味着现在的齐史对他而言本构不成威胁。
至于当初的事,叶暮明显是不知的,而他也不打算告诉叶暮那些破事,有时候不知并不是坏事,只是心疼叶暮当初居然喜过那么个人渣。
一想到
他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隐约可见,压抑着的声音越发嘶哑,“我喜他……”
并且这个人渣居然还有脸后悔,甚至想翘墙角。
齐史终于没再说话了,他低着,睛死死地瞪着地板,圈不知不觉中竟染上一圈红,在这气充足的办公室里,却冷的好比在寒冬腊月的大雪天里从街走到街尾,冻得他浑发抖,手脚冰冷,冻得空气都结了冰,以至于每一呼都像是扎在心上的刀,一一的,疼的他使不半力气。
该怎么拒绝。于是他脆直接替叶暮回了一条,然后不仅把齐史发来的删了,更是悄无声息的把自己的回复也一并删了。
展殊端觉得自己快心疼死了,他想他以前怎么就那么混呢?玩什么暧昧不清,要说那时候关维回来时,叶暮一副支持他和关维的模样,也是他自己作的。
哪怕是现在,社会对于同恋这三个字慢慢展现包容力,但依然还是弱势群,那十年前的风气,这三个字放去给叶暮带来的无疑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用想也知当时他的境肯定堪比绝境。
兴许从一开始,叶暮就没想过,他会喜他,意识把自己的姿态放低,悄悄的守着自己的那位置,小心翼翼的呆在他边,随时好自己把他丢掉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