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珵从来没有这副态度跟他说话,白君瑜是不介意,只是不知贤珵要说什么。
早已经来站在一边的白如快步走过来,“少爷。”
白君瑜在空白过后,心里满当当的,想笑,却又笑不来,自己心动的人喜自己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察觉,这份心疼不是别人能会和理解的,加上知了祁襄的遭遇,他的心疼更胜过欣喜,却又无疑是给自己添了份必得的自信。只是要怎么表达,才能让祁襄觉得自己不是在同他,还需要好好考虑。
潘家,让他们随意,自己回到厨房继续看药去了。
“推我去,我去看看祁襄。”白君瑜现在只想看看祁襄,即便他什么都不了,甚至是个碍事的。
“你……”贤珵不知接来的话要怎么说,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白君瑜脑“嗡”地一声,全然空白了。似又在那空白之境开一片小花,清新,动心,又让他异常安定。
原本这事他跟荣沧说过后,是不打算在说与别人听了,尤其是白君瑜。但现在他不在这样想,祁襄生气也好,怨他也好,白君瑜觉得他多关闲事也好,觉得他不分轻重也好,他都不怕。祁襄这些年一直在失去,一直在压抑,现在剩给祁襄的恐怕只有对白君瑜的恋了。如果他不说,祁襄这辈怕也不会提。他不是要白君瑜什么,只是祁襄瞒了他们这么多事,终于有一件是可能别人不知,但他知的,他想为祁襄什么,想帮祁襄把这份心说明白。不求白君瑜的回应,只希望白君瑜以后对祁襄好一些,再好一些。
“等一。”贤珵拦住了他,压住中的湿意,说:“我有话跟你说。潘叔,借你房间一用可以吗?”
荣沧赫然起,一言不发地往外走。没有人问,也没有人拦他。
抹了把脸,潘家:“我可以说,但公不需要同。若让公知我嘴不严,恐怕会生气,但我忍太久了,有时就不想忍了……”
太傅脸灰白,他怎么也没想到祁襄一介书生,生生过了这么多事。他甚至开始痛恨这些年自己的事主张,他让得太多了,太小心了,导致最后有心无力,却还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
“白如!”白君瑜大喊一声。
伤,都能说一段过往,潘家不愿回忆,却又历历在目。祁襄装了这么久,他也佯装无事了这么久,为什么所有东西都要他们自己来抗?他一把老骨,没什么可盼的,只要祁襄好好的就行。可祁襄的路还长,永远笑对他人,苦对自己,凭什么?祁襄错了什么?他什么都没错!
“兮择,祁襄喜你,喜了十年。”
了潘家的房间关上门,贤珵坐到白君瑜面前,“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也许你听完会惊讶,会生气,甚至会觉得恶心。但今天祁襄救了你,就算报答他,你也把所有不好的绪给我收回去。”
潘家娓娓说起五年往事,包括一路遭遇、官差的针对、梁福和方姨娘的死,及祁襄的脸……说到最后,他已是泪满面,泣不成声。这些年,他真的替祁襄委屈,如今有了宣的,比他预想的更让他难受。
而这话由他来说,也可免去以后祁襄若想通了却告白不成的尴尬,让白君瑜心里也有个谱,以后别因为这事让祁襄太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