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瑜帮他整理了衣袖，说：“去吧，说话三思，这不是在家里。”

伤人。”

白君瑜将他手里的小玩意拿过来，脸上依旧严肃，“说实话。”

皇上这话问得意味不明，祁襄边斟酌边：“那老虎原本是冲着太傅去的，草民拉开太傅后，它才扑向白将军。白将军尚坐轮椅，实在避不开，草民也没想那么多，为他挡了一罢了。白将军是国家栋梁，若因此事再受伤，怕会更严重。草民一平民，受伤也无妨。也好在有江湖侠士帮忙，那猛虎没有再

伤愈合得如何我看不到，你还看不到吗？皇上免了谢恩，但我要去谢恩是我的心意。”他伤在背上，伤现在是什么样他自己也不清楚，铜镜也照不清楚，自然不如白君瑜看得明白。

祁襄换好衣服，收拾停当，由白君瑜亲自将他送到门。

白君瑜原本以为皇上很大可能会拒绝，结果是三日后，皇上派人传召，让祁襄谢恩。

皇上这几日为舞弊一事忧心，眉间可见疲惫，“本是礼疏漏，让你无辜受伤。朕已责罚他们，如今你无恙了，朕也就放心了。”

祁襄早就想过了，“诸多皇中，皇上虽最重用三皇，但心里最疼的，也最喜的，却是大皇。皇上与元后颇深，大皇两岁识字，三岁能背诗词无数，四岁开蒙便是人人夸赞，是皇上最骄傲的皇。奈何大皇不好，不宜继承大统。也正是因为如此，皇上对大皇更多的是父之。而为防其他皇意图皇位，皇上是先君臣，后父。现在这事牵涉到大皇，皇上作为父亲，自然想要为儿洗脱嫌疑。我也没有要陷害谁，只是看况给皇上个主意，皇上自然不会恼怒。”

祁襄轻笑，“事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如果皇上肯见我，我也有机会把事往前推一把。皇上现在恐怕也正烦恼着，至于我推不推得动，还得看皇上烦恼到什么程度。”

“有皇上赐的药，草民的伤势才好得这样快。这事是个意外，草民只是运气差了一。”皇上赐的药，他半未动，用的都是师父制的。

皇上说：“听说你是为救君瑜受伤的？”

行了大礼，皇上叫起。

祁襄笑：“我并非胆大，只是各中问题都想明白了，自然也就不怕了。”

“你能不顾危险，而，也是有有义的孩。”

祁襄失笑，“我能不知吗？”

祁襄躬垂眸：“皇上赐药，草民不胜激，谢皇上恩典。”

白君瑜叹气，“你聪明我知，但有时候我真不知你哪来那么大胆。”这种事万一有个不妥，那可不是小事。

祁襄想借谢恩面见皇上，他的伤因礼疏忽而起，皇上又赐了好些药，去谢恩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他非朝中官员，只能让白君瑜帮他递折。祁襄的要求，白君瑜又很难说一个“不”字，只能遂了他的心意。至于皇上是否恩准召见，就不是他们能说得算了。

没有多耽搁时间，祁襄跟着太监了门，一路前往御书房。

“你怎么知你的推，不会惹恼了皇上？”到时候主意不成反被扣上平民妄议朝政的罪名，得不偿失。

“你先回去吧，我不知什么时候能来。”让白如先送白君瑜回去，再让车夫回来等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