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十舟，祁襄的法已经让皇后不得不选择，至于彭良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只不过趁人现在还活着，最好让他提供些有用的线索或者扯些人来，这对以后的谋划布局都有好。

祁襄端起碗，慢慢吃着，又继续发起呆来。

小厮在纸条上说，自己怕死，所以逃了，对不住彭良。在藏匿之时，也留意了相府的动静。左丞相现在纠结于保彭良还是保三皇。若保彭良，家中以后荣华不在，度日艰难。可若保三皇，等三皇登基之日，就是他们彭家万人之上之时。没有嗣还可以过继，有新帝在，想过继给他们彭府的远房肯定会打破。而且彭济虽难于嗣，但万一以后遇到神医，也不好说。所以还得彭良自救，否则等于是白搭了一条命。他不能再伺候彭良了，看在

祁襄轻笑，“我倒不怕他被找到，只是这几日别被找到就好。”

彭良睛一亮了，等他这么多天，终于有消息了，一定是父亲联络他的。

“好了，我昨天晚上去溜弯时顺便拿了。”他们这边还是有几个能人的，这等小事不难办。

彭良一把抓起纸团，迫不及待地打开来，自己贴小厮的字迹，他这个贴小厮识字，会写，但没正经读过书练过字，所以那字写得跟鸡爪踩上去似的，很有辨识度。

师父拿他的说事，祁襄实在没立场反驳，也就不在这事上多说了，“师父，让人准备的纸条可写好了？”

彭良愁眉苦脸地透过墙上的气窗看着外面的月，以往他本欣赏不了这些，但现在不靠这个打发时间这日就更没法过了。他心里从确定父亲一定会救他去，到现在因为半动静都没有而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的变故，绪越发暴躁，但表面却越发平静。

“行了，事你都安排妥当了，就少心。赶紧把药膳吃了，放冷了对胃不好，其他的事我会盯着。”

牢中的日不好过，这谁都知。就算是左丞相府的大少爷，也没了素日被殷勤对待的境遇，蓬垢面地坐在草堆上，从一开始的嚣张谩骂，到后来的摆家世威胁，再到现在的沉默不语，心境的变化可以说是极速。

彭良被抓的当天，他的贴小厮就是之前帮着收钱的那位，就趁乱跑了。估计也是知这要是被抓，可没贵人保他，必然是死路一条。现在刑在缉拿他，左丞相府也在抓他，但半消息都没有。

“他边那个小厮还没找到吧？”祁襄问。

如果刑先找到人，那必然是律法办事。可如果是左丞相府先找到人，必定是杀之，难还留着他供更多有用的事吗

？祁襄倒不担心那小厮已经死了，否则就算样，左丞相府也应该是明找，而不是暗中派人去寻。

刑的人因为拿不准结果，加上三皇在背后撑着彭家，是断然不敢用刑的。可除此之外，待遇跟一般犯人没有区别，吃一样的饭，住一样的牢房，睡一样的草垛，皇上的旨意，不许任何人来探视。

“好，大概这两天就能送去了。”

郤十舟说：“没消息。他一个小厮，平时若不作恶不惹事，谁也不会特别注意到他，人跑了，对哪一方来说都是大海捞针。”

一小团纸条从气窗丢来，落在他脚边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