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轻轻靠近他，温柔地在他脸颊上落一吻：“是。”

他想了一夜，一夜有关他们的滴滴。早在他夺走了沈氏却仍旧不肯放过沈承瑾时，或许他的就已经变质。

但青年又轻声问：“是不是我能戒掉，你就真的放我离开？”

何望在潜意识里封锁了有关于自己喜沈承瑾的信息，他只能以那些别扭而残忍的方式留他，直到事发展到他无法控制。

“是我。”何望说。

现在又是什么新游戏？玩腻了的那一套，终于要改走深款款路线？

但是到了晚上，鬼随着暗夜而爬了青年的。

“全都是我的错，我会给你报仇，让所有对不起你的人尝到比你更痛苦的滋味。”

沈承瑾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被男人上的覆盖着，懵了半晌后确定那句“是我”不是幻听。

他们互相望着。

真是可笑至极。

什么？

“……不，我并不开心。”总是冷酷势的男人今天的神格外的柔和、小心翼翼，他将衣领上的那两只手取来，他恨不得挖自己的心给沈承瑾看，他拉着沈承瑾的手，沈承瑾在他手心里挣了两，但他没有放开他。

“最对不起我的人，难不是你何望？”

沈承瑾说：“是不是你的安排又有什么区别。”

何望是吃错药了，还是真的演技上？竟然承认他对不起他？

他咬牙发笑：“那你放我走啊。你既然对不起我，为什么还要关着我？”

沈承瑾的嘴角动了两。

可哪怕他只是一个别扭的、花心的、无的、不值得同的混，到如今的地步，也太过分了。

“你让人给我注毒品，现在又要我戒毒？你怎么这么变态？！”这个神经病病成这样为什么还不吃药？！

肩膀上忽然一重，沈承瑾面前的男人握着他的双肩，艰难地凝视着他：“沈承瑾，唯独这件事不是我的命令，昨晚的保镖不是我的人，是我一个仇家安排人混了来。”

过去的所有事都是他的，而昨晚，他也是间接的凶手。

何望想，实则他又有什么解释的立场？

沈承瑾的双眸彻底失去了光彩，只剩茫然的绝望和恨，而望着他的男人脸上有什么逐渐裂，更为复杂的悲痛和悔意。

说完，他将他一把抱紧，牢牢地圈在怀里，无论沈承瑾如何挣扎也没有松开他。

何望总是想方设法将他上死路却又不肯让他死。

从庭院也能听到，在二楼的主卧方向，

沈承瑾一直不知一夜的真相，他以为是何望的旨意。

何望痛苦而复杂的神凝视着沈承瑾，任其蹂躏自己崭新净的衣服，直到青年终于累了，如挣扎到最后的野兽败阵来。他红着眶，依旧痛恨地瞪着他，败光了所有的力气：“现在你开心了吗？你要让我生不如死，恭喜你，你早就办到了。”

他在他面前疯了似的大吼大叫，这一次，何望破天荒的没有反过来教训他。

“等你好了，戒了毒，我就放你走。”但我永远不会放你走。

何望的心被重重一击。哪怕他本就知，沈承瑾早已经恨他骨。

是不屑于对这个男人讲。

恨，已不是完全的恨，但他怎么敢去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