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这么问了。

“记得今天是你第一次正式与敌人厮杀，之前只过后勤任务，突然间见到这么多的血，被四蔓延的杀气刺激，受到恐惧也是理所应当的。”

河承受着余晖的温度，从他们所在的地方，能看到闪烁的鳞鳞金黄，勾勒白的边儿，时而又有小鱼从跃起，激起寸寸黄金雪。而悬挂在天边的太阳，也已经有一半消失在树林的，万缕光芒缓慢地变化，随着阳光的转移，林间的光线也发生了偏转。他们坐着的这块石倏然没了光亮，而河对岸的树林却亮了起来，仿佛一切都在向他们微笑。

他又笑：“正觉得没人聊天很寂寞呢。”

“是啊。”

笑声的人还调侃：“木桶已经满了，你还准备等多久？”

因为这声不自禁的笑，两人在这么尴尬的时刻对上了视线。又因为少年一秒就要给他哭来的表太可怜，宇智波白顿了一会儿，摇：“打的事缓一缓，先过来和我一起坐会儿，聊聊天？”

虽然说要聊天，但一开始，还是没人说话。

“有的人会于

然而，有人却笑了声。

“嗯？”

宇智波白：“噗。”

至此才算是打开了话题。

“那个，我——”

沢田纲吉：“……啊啊啊啊！”

此刻正值夕阳西。

“我其实一直有留意……当然不止是你啦，大家的表现都有关注。”他顿了顿，才接着：“虽然现在对你说这种话，似乎有些残忍，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从你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退路了。简单来说，就算是为了活到最后，你也不能逃避。”

“这样的夕阳，很呢。”

沢田纲吉愣住了。

沢田纲吉久久才哦了一声，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却是以最快的速度上宇智波白坐着的那块石，没有学他的样单抱着一条，而是将双都垂了去。

“阿纲，你害怕吗？”

被说中了。

旁的宇智波白要劝告的对象并不是自己，而是只知名字是“纲”的少年，但同样的话语——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他总算艰难地把沉重的木桶搬上了岸。刚想松气——脚一不小心碰了木桶一，桶翻了，泼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宇智波白轻声。

“我其实，早就发现了。”沢田纲吉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在逃避被压到自己上的责任，因为觉得那……太重了，我认为自己不行，我无能为力！但是，没办法后悔，即使是为了我的家人，被我连累的朋友们……”

“怎么办，我——我这么没用，又这么弱……”

甩到了沢田纲吉脸上。

“只是，一时的不适应没有关系，你啊，为什么要逃避呢？”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声，莫名其妙成了黑手党的首领候选，还要豁命来战斗。不堪重负，甚至觉到痛苦。

多么忧伤。

沢田纲吉：“……”

“——你认为什么叫弱，什么又叫勇敢呢？”宇智波白或许是听懂了，或许又没有，径直开打断了他。

“怕……怕什么？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