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来之前查过丁洋的详细资料，知他是独，本没有一个叫丁磊的孪生兄弟。但这人演得实在太真，每一停顿、每个神、甚至每粒孔都是戏，不由得别人不信。

关于刑宏当年的案，刑鸣直截了当地问过苏清华，但苏清华本是局外人，对此知之甚少，他让他去问自己的母亲；刑鸣旁敲侧击地问过唐婉，当时唐婉正准备去舞，她将发仔仔细细地梳好、绾起，一丝不苟，过了很久才说，你爸爸是个好人，别的……我都忘了。

“为什么唯独我不行？”刑鸣沉着脸问。

别的小组的记者还在外采访，不得已，刑鸣只得自己去。

奸杀人犯……奸犯。

的储备项目有几个，也都拍了大量素材，其中有几个选题在刑鸣看来很值得探讨，但最近组里有人听他公安局里的朋友透，这两天警方就会披苍南连环奸杀案的细节，必会引发社会关注。这案在上回廖晖举办的慈善晚宴上听人提过一句，当时就很令他介意。新闻最重时效，他决定先别的媒一步，个相关的专题来。

刑鸣盯着丁洋。丁洋也盯着他。他的神像打量猎，底漆黑一片空无一。确实可怖。

阮宁吞吞吐吐：“王编辑说原因你自己知，还说，苏老师也不建议你。”

人定在书桌前，思想却远，想了许多不该想的。

阮宁说：“王编辑说选题好，但别人报审都能过，唯独你不行。”

“就是那个苍南连环奸杀案。”

苍南连环奸杀案的疑犯名叫丁洋。估计知自己负几十条人命逃不了是死刑，所以拒不忏悔，对每个现前的活人也都心怀敌意。

两个人几乎无法行正常交。

他故玄虚地挤了挤睛，你知吗，其实我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叫丁磊，我们俩一起犯的案，警方抓人的时候我让他跑了，也没把他供去。我只睡女人，可他荤素不忌，还奸杀了好几个男人，只是那些男人的尸首埋得隐蔽，一直没被人发现。

阮宁受若惊，嚎足了五分钟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正事儿的，他说，新报上去的选题有一个没过审。

他被这三个字戳了十年脊梁骨，刀刀都见血。

周日晚上十，刑鸣坐在家里写稿，他打算由这个连环奸杀案起，一个侵害相关的关注女安全的系列专题，采访对象就定在岭监狱里。

刑鸣向来听不劝，当天就派了一个女记者去看守所采访，结果女记者回来以后哇哇直哭，说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

扔给了阮宁，说，送你了。

“歘”地一声保险丝烧断了，整栋大楼都停电了，刑鸣想起丁洋那双死灰般的睛，忽觉后背冷汗涔涔。

老陈背地里刀，把刑宏当年的案传得明珠台人尽皆知。所以王编辑慨，苏清华犹豫，无非都觉得孩不容易，何必节目还揭自己的伤疤，自找不痛快。

丁洋说到这里又了嘴唇，丁磊跟我从小就有心电应，他这两天就会来找你的。

原因刑鸣当然是知的。

丁洋脖一梗，把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向刑鸣凑近一。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