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想要伸手去凑近却又畏缩着缩了回去。

他侧了侧，男人的手便颓然的垂了去。

“把姿态放得太低只会让人不以为意，你的自以为是，你的讨好，你的取悦，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迫。也许你真的很我，可那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能回应起的。”

掌心里的茶渐渐凉了去，像冷的铁。江亚最后看了他一，起离开，男人的手飞快而轻轻的拉住了他的胳膊，带着微微的颤抖。

“江江，我……”

“你和薛不隐瞒我系统里还有另外一名穿越者的事，把我骗得团团转。我知，薛不因为温温的事一直对我有偏见，认为你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玩，不该朝三暮四。”

“我改变主意了，不需要你永远消失在我前

“对不起……对不起……江江……我只是……只是想让你记起来我……”

“谢谢你的外套和刚才的相救，但我不会因此就原谅你和薛不。如果说我惹的这些债注定了我该永远孤独，那我也甘愿承受，而不是被一份不对等的牢牢捆绑。”

“可是你呢，难你就没有错么。”

男人没有搭理放在桌上的黑外套，霍然从后抱住他，双臂勒的很紧，语气卑微而惶恐。

“静静啊，”江亚的笑很柔，也很决。

“纪岭。”

江亚微微叹了气。

江亚突然开，声音里没有任何绪。

“可是并不是每一份都会得到回应的啊，如果用债来束缚我，我就范，那我多少辈都还不清，况且这种委曲求全的难就是你真正想要的么。”

逐渐有络绎不绝的学生涌茶店，叽叽喳喳的笑声像鸟儿一样缭绕，江亚他们坐在最里间，隔着帘便自成一方安静的天地。

江亚背对着他，轻声：“在钟弦任务的世界里，放河灯的时候，我看到你在我离开后又在河灯上面写了什么，现在想想，你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吧，不是穆沙和苏燕，而是纪岭和江亚。”

“可能我曾经真的很喜你，可也就到此为止了，从到尾，我都不欠你什么，你需要只是遗忘，把我这个不相的人忘了，然后继续你的生活。”

大的男人哭的像个无助的小孩，不敢看他似的低垂着，手却还执拗的拽着他的衣角，比羽轻，比磐石重，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上面，只要被挥开，就会立刻掉阴冷孤独的万丈深渊。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江江，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沉默的男人眶湿漉漉的，像只可怜巴巴的大型狗犬，一不眨的看着他。

“首先呢，我承认我有错，当初和你在一起后不久我才发现你太黏人，太认真了，所以我不想再继续，说分手你又不肯，的我只好偷偷去英国留学，连句告别也没和你说，让你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他动了动，纪岭僵了一，然后松开了他。

江亚轻轻晃着茶杯，低垂的眸遮住里的绪，声音像被稀释的冰块，凉意四溢。

江亚微微笑了一，不冷不淡，甚至还有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