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的那个晚上，卫桓没有像之前那样不不顾地投于街巷尾的重建工作中，而是回到了湖边小屋。他去的时候云永昼还不在，于是卫桓自己走到了衣橱边，发现之前他

不会的。他太了解苏不豫，也太了解他自己。哪怕重来一次，他也会应该害怕连累不豫而闭不言自己的份，苏不豫也会因为愧疚和恐惧隐瞒真相。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如果真的有，他不会失去这么多。

，我们怀着沉痛的心在这里举办追悼会，追悼那些在这场灾难中奉献了生命的英雄……”

“我现在在不豫的宿舍，哦还有永昼，我们想帮他整理一东西。”扬昇在那说，“你要来吗？我的意思是，之前你的东西都还在这里，如果你不想来的话，我让永昼给你带回去。”

卫桓嗯了一声，接过来。盒里放着他的逍遥盒，还有一些之前放在学生宿舍的衣服和杂。看着这些东西被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放在这里面，他心里忽然就难过起来。

“这些是你七年前留来的东西。”扬昇将一个盒交给他。

不。

“本来想海葬的，不豫不是鲛人嘛。”扬昇说，“但是永昼觉得海葬的意义不太好。”

苏不豫的宿舍很净，桌上养了一缸小鱼，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摆设，所以东西格外好整理。

如果当初他早一来取这些东西，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和他谈一谈，是不是很多事就可以摊开了。

追悼会的第二天，就在卫桓帮助将难民行转移的时候，他收到了扬昇的电话。

云永昼让清和动用Rebels的人脉找了很久才找到了苏不豫母亲的坟墓，他已经没有别的亲人，这已经是云永昼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归宿。葬礼的前一天了场大雨，可第二天又放晴，天空蓝得就像是彻底清洗过一样，净得不掺一杂质。

“山海战备军特种军少校苏不豫，他曾经是我们上善学院的优秀学生，也曾任上善学院教师，在他在世的时候为山海了非凡的贡献，也为山海的重生付了巨大的代价。让我们对这位勇敢毅的战士献上最诚挚的谢。”

苏不豫在他心里永远是一个勇敢的战士。

墓碑上的这几个字是卫桓亲手刻的，他永远记得他喊的那句话。

他本就没想过解释，他只觉得歉疚。

卫桓，勾了一嘴角，“对啊，不能再漂泊无依了。”

“我以为他会给我们留什么信之类的，”扬昇自嘲地笑起来，“原来这么净，什么都没有。”

站在外面听完这句话，卫桓踢开脚的一块石，“走吧。还有好多活儿要呢。”

这个私密的小葬礼并没有太多人参加，只有大七组小七组、清和与谢天伐、珏老板，厉凌空和莫童，他们知苏不豫是半鲛，所以一人带了小小一瓶来源于自己家乡的，在葬的时候浇在了坟。而卫桓则是将苏不豫归还给他的九凤翎羽放回到他的棺木之中，放在他交叠的手里，自己只保留了那颗鲛珠。

[战备七组苏不豫之墓]

卫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了。

晋升为扶摇院长的扬昇也站在校长的边。卫桓没有会场，他和云永昼站在外面，直到听见教导主任的中念苏不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