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得对，永生不灭的代价不仅仅是失去自由。”少女望着渐渐泛白的天际，倾诉，“还有，天初成之时，诞生的洪荒神力，老娘需承载这力量，每隔一段时间将这力量分散去，以对抗未来天灾。”

天降罪，每隔一段时间清理一次污浊杂乱的修仙界，能侥幸活来的人，必受天垂怜，修为和境界能达到突破的飞涨。

“天一边残忍的屠杀蝼蚁，一边还装仁慈的拯救天，呵呵呵呵……”少女一鼓作气说了个痛快，转看着白珒，，“天为防止修士自命不凡，担心他们日后渡劫飞升诛天灭地，凌驾于天之上，所以，天了个幽冥鬼窟，那是对天修士的考验和洗礼，是对修仙界的一次大清洗，名曰天劫。”

白珒：“真的？

少女说的很隐晦，白珒听不太懂：“什么意思？”

“为什么？”白珒问，“是你随便选的吗？”

白珒明白了：“难我师父……”

这句话不知动了少女心灵上的哪弦，原本阴鸷冷郁的她安静了来，她望着自己的一双赤足，孤单屹立在冰霜雪地之中。许久许久，她抬起眉，唇角勾起疲惫的弧度：“天人的生死，关老娘屁事？老娘不想又怎么样？天誓约，老娘只是个工罢了。”

少女目光远：“修仙界除了传说昆仑山脉的少女有着令人永生不灭的神力，还有另外一个，能令死人复生。”

所谓神，在外人看来神圣威风，可对于她自己来说，不过是一只可悲可笑的可怜虫罢了。

澜，拯救万仙神域于火，若他的力量来自于山神你，那小人真不得不敬拜山神一句，博施济众，心怀天。”

少女深气，又说：“天劫降罪，任独霸一方的王者，或是呼风唤雨的大能，皆为蝼蚁；这种毁灭之力非凡人能挡，稍有差池，修仙界所有生灵尽数灭亡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天怕自己的太狠，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一边肆意降天劫惩治修士，一边又心存不忍的留洪荒以对抗天劫，你们说，矛不矛盾？犯不犯贱？”

若没有天劫，放纵修士们成长，早晚有一天，世间大乱，天也会被人类踩在脚。

“老娘和天立誓，以血肉之躯承载洪荒，洪荒可以令人永生，老娘一晃就在世上活了数十万年。”少女说，“老娘的使命便是以骨血孕育洪荒，滋养洪荒，每隔一段时间选择一个“容”，将分裂的洪荒送“容”的魂灵中，而“容”便天生有了为天而死的责任！只不过，“容”只是承载了洪荒的分支，而老娘才是主，所以对方没有永生之力。”

江暮雨：“……”

少女轻灵的双瞳闪烁着苦涩的微光，似是尘封了数十万年的心终于被人行挖开了，积累了无穷无尽的愤怒，怨恨，孤寂，不甘，以及懊悔，一脑的全涌了来，她鬼使神差的想趁机宣自己的怨怼。

江暮雨和白珒看着她。

“简单来说，天就是个贱货！”少女目光冰冷，无遮拦的大骂天，然而，老天爷好脾气的听着，并没有降一九天玄雷将少女劈死当。

世间皆有约束，凡人有王法，修士有天，就这么简单，就这么正规。

少女眸光幽沉：“南华就是容。”

白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