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没控制住自己的愤怒，一挥袖就把女孩飞了去。女孩发一声惨叫，然后就倒在了地上，没有再动弹。

然后他就记起了孟海瞳的那张脸――来抓捕他们回去时的冷漠，把剑直接刺向他时候的狠辣，误杀大师时候的凄绝，以及临死前那几近壮烈的无畏与嘲讽。

“我要……问问她们……后……悔……了……吗……”

他往后退了一步，转想走，结果却听后面的小姑娘继续说：“冰师伯和石师伯都去世了，和我门以来就一直一起学艺的师们，一个被杀了，另一个因为受不了折磨自杀了。但是我会活来……我不怎么样都会活去。”

但是小姑娘却冷笑着说：“不敢让宗主保护。姑她愿意为了保护宗主而舍弃宗门舍弃所有人，我却是不愿意的。我就算死……也要跟妹们死在一起，黄泉路上，总归也是个伴。”

大师是从来不会说这种话的――她本不会对自己说这种话。

结果小姑娘却丝毫也不畏惧――也许是人在最愤怒的时候，就会拥有平常所没有的勇气，所以她对玄玉阴冷地说：“她只是……害死了无量无数的弟而已。”

而这个小姑娘看着他的表却充满了冷漠和憎恨。

甚至连其他师兄师也本不了解。

话，甚至利用着她的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玄玉试着温柔地对她说话，向她承诺说：“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就像去伽罗山的时候，孟师本来是不赞成把他带去的，但是他一央求，大师就去跟师父恳求说要带他去长长见识……师父便也同意了。

而此时此刻，玄玉站在这里，却突然意识到他原来从来不了解他的大师，也不了解他的二师。

玄玉看到小姑娘的表，却是连神都开始冰结。

然后她就死了，满血肉模糊，脸上却带着笑。玄玉不明白她为什么还笑得来，不明白她在笑些什么。明明她守护着的已经沦落之手，明明她自己被千刀万剐凌迟而死。

玄玉猛然觉得这个小姑娘一也不像大师。她本跟大师一也不相似。

玄玉猛然回过来，怒：“她没有犯任何错！”

“活来……杀了你。”少女的声音十分残忍而冷静，对着玄玉却毫不畏缩，“如果你现在不杀我，我总会杀了你！只有这样，我才好去面对死去的妹们……去弥补姑犯的错！”

仿佛玄玉折辱了她的，却折辱不了她的灵魂。玄玉本来是想要通过酷刑让她哭泣，让她后悔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但是事实上，孟海瞳非但没有后悔，反而在最后对玄玉说：“我……会去……问师和……师父，她们费尽心思保护的这么一只……畜生……对得起……无量仙的这无数……弟吗？”

玄玉吓了一大，却是后悔莫及，立刻走过去问：“喂？你没事吧？你醒醒！”

这样耳的大师，最后却为了保护他而豁了命。对于玄玉来说，这简直是把他的心放在火上烤。

比如说，他就从来不知余若虹在中竟然还有亲人，还是一个与她长相如此相似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