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斜阳从窗打光来,给罗在小屋里投一枚斜斜的颀长的影,四周静谧。
罗顺着枪仔细一瞧,皱眉:“你不是辉?”
袭击他的人是个寸黄脸,咬牙切齿地裆:“姓罗的你他妈悠着儿!……狗娘养的我,老一窝孙……让你丫给我砸没了……”
罗漫不经心瞟一地上,浑汗一动,在后脑勺掌风闪动几乎让人劈上后脖颈的同时躲开致命的袭击,过一层床铺,后背抵住窗台!
前放的话:老就坑他了,老绝对不放他。
对方慢条斯理儿拨动保险栓,罗突然抬手住对方持枪的腕将枪调转指向天花板,速度堪比闪电,力让对方不自禁“呃”一声嚎来!罗随后一手毫不留而且完全不上台面的“黑虎掏裆”,一拳从往上狠狠砸向对方鼓的迷彩裆……
军靴脚砸上铁造的床栏,铿锵作响。
罗让对方一脚踹到手肘麻筋儿,那条胳膊瞬间失去攻击能力半分钟。那人用膝盖着他把他摁地上了,手枪华丽地上膛,抵太阳。
那家伙跪在他面前,捂着痛叫,嗷嗷地骂娘,骂他祖宗。罗那一忒狠,那个角度,应该是砸着了,一颗鸡肯定成鹅那么大。
罗冷着脸,嘴角一耸。
地上的影无地暴了屋里藏的人,让罗先一步察觉。
罗屈在对手脚边,让枪抵着,只看得见一双朗的靴脚,墨绿迷彩。
风衣扫过天花板的垂线吊灯,吊灯惊恐地晃动。
罗心里清楚,说到底,他是利用了邵钧对他的。他在邵国钢面前永远握有谈判的筹码,他的筹码就是邵钧,他知邵钧死也离不开他,把心把命把都交他了。陷得越深,越舍不得放手,他本不可能放过馒……
罗来不及提鞋,一只布鞋直接飞到上铺去了。他一脚蹬上窗边气片,腾空拧一只赤脚狠狠兜上对手的颅,脚骨和骨对撞,响声心惊肉。
对方冷冷地说:“罗老二,你就这套本事?”
罗抖了抖嘴角,满不在乎:“咋着,专门跑这地儿,想一枪崩了我?不另约地方了?”
时过境迁,距离当初的斗气和龃龉好几年了,罗早不是当年那个跟邵局长放狠话凶残嚣张的罗,他再次与邵国钢这人交手,跟以前的心大不一样。他现在邵国钢一句,就好似往自己膛也划一刀。
来人风凌厉,拳脚大开大阖,一劈向罗,罗猛地闪开!那只军靴脚一脚在刺猬床铺上剁了一个,直接砸穿了木床板……
十几平米局促空间里,两个人闷不吭声地过招,招招狠辣。屋里一共五个上铺的铁架床,两条健壮的躯在铺位之间穿梭,横扫,翻转,跃上跃……
罗也莫名其妙:“嗳我说,你这人啥的?你手欠招我,活该不是?”
罗拾枪反抵对方的太阳,冷冷地俯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
重的嚎叫不像人声儿,对手一了。
对方不忿地一摆,躲开枪:“甭他妈指着我,没装弹!”
“老有多少本事,见识了?”
罗撇嘴:“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