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垂：“……”

罗老板开车,带着妈和媳妇，到香山公园看望爸爸。最近赶上开大会,全城警戒，各方严打,难得小程警官能歇一天假，顺便一家三来散散心，爬爬山。

胡岩前晃来晃去的都是那个人痛苦发红的睛，几乎勒折他的颈骨呼重近乎绝望地吻他……

北方清明时节,赶上风和日丽,阳照,正是登望远踏青赏花的季节。

程大妈嗤了儿一声：“所以说你傻呢，整天就知埋玩儿命加班，自己升官升衔你都不记着，也不争，也不在乎着？”

纠结什么？

程宇三十岁。现在讲究年轻化，程宇这个年纪年富力，有力，有能力，有经验，让领导相中看上了，现在就是该往上提的年纪；三十多再不提，估计这辈也就没啥戏，一辈当小片儿警。他们后海派所有个副所长调职了，领导准备年底给程宇升三级警督，提副所长兼刑侦

程大妈白了程宇一：“你们领导告诉我的。”

罗着胡岩的，糙的指肚上胡岩眉心，神犀利：“小胡，告诉哥，辉掉什么证据没有？”

程大妈抹抹泛红的，指着后戳着的这位：“程建国，咱们家程宇去年工作表现特，评上西城区十佳警帽了，领导给他树典型，网上还有大照片呢，照得特别帅……他们所长还悄悄告诉我，我也悄悄告给你哈，程宇年底肯定又要升衔儿，而且要升官！”

程宇莫名地问：“领导没告儿我？”

“庙里卖给香客的，一把一把卖的线香，手握的分一般用红黄绿半透明的简易包装纸。上香之前要撕掉，可能不小心掉在香炉里，烧成纸灰，然后又沾在衣服上。”

胡岩问：“大哥，他被抓着得枪毙吧？”

为什么没早报案？

程宇沉默地站着，扶着程大妈，听着他老妈十年如一日抹着小手绢在程建国墓碑前唠唠叨叨，念完一年到街坊四邻小胡同里发生过的大大小小鸡蒜的事儿……

“这人就算化成一把香灰，也要把他从人海里揪来。”

“什么样的香烛，哪的？”

正在倒酒的罗战腾地抬，程宇扭脸瞅着他妈妈：“升啥官？”

“这大概是香烛的包装纸。”

邵国钢底透兴奋的光，一字一句交待：“分析这个纸，找是哪个厂家的，哪家寺庙卖的，哪个大殿烧的。”

胡岩垂着，门牙咬着嘴唇，神凌乱茫然。

黎兆辉跟小狐狸纠缠磨蹭，从衣服里掉了一小块纸灰。就是这么一小片边缘烧成焦黑的纸灰，上面隐约还剩几个字，让一群公安刑侦技术员足足鉴定分析了好几个小时。

104、第一百零四章香山碧云寺

山脚墓园里,三人站在程爸爸墓碑前。罗老板潇洒地甩着风衣后片儿，摘墨镜，表肃穆恭敬，为爸爸摆上一束鲜花，两瓶二锅，一盒稻香村的“京八件”，蹲，亲自给爸爸倒酒，洒酒。

公安的人气得骂胡岩，这人三天前来过，你小他妈早嘛去了？人都跑没影了，靴脚印都让扫大街的扫好几遍了，你现在才报案？！

罗从鼻里一声：“小崽想蒙老？！”

黎兆辉究竟藏在哪个旮旯，哪条小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