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刚才遥遥看清了罗的手,上上打量很久……
那天唱完歌,几个人在茶铺里找了一张桌,坐闲扯。
老爷腰杆直,稳如泰山,端茶杯的手稳稳当当;手掌很大,掌心厚实,指关节上有枪茧,一看就是经过世的一双手。
这俩人偏偏看对上,你一言我一语,淡淡地聊了很久。罗瞅着前这人,总发觉有几分熟。老爷是一张瘦长脸,鼻梁,睛长得很有神,年轻时候定然也是一名穿制服的帅哥军官,长得特别像某个人。
老爷微眯着,自豪地笑了笑:“打过谅山、平战役,当年那帮小猴崽。”
……
老爷打量罗:“小伙,手不错。”
罗由衷地说:“不敢,比不上您老。”
罗给老人家来了一烟,亲自凑递火。
当天晚上,邵钧晚回来,在外面吃过饭喝了酒,鼻息里呼着酒的香气。
偷包小贼在人群里撞开一条路,撒丫飞奔,不明所以的游客四散躲闪。
老爷刚才发力擒贼,脸不红,气不,慢悠悠走过去,弯腰,把自己的宝贝石球捡回来,揣兜里。
罗问老爷打过仗没,上过战场吗。
罗从后面山坡上一跃而,一脚蹬住山坡上一块凸的假山石,形掠过灌木丛,老鹰扑一样拍来。
同时发生。
罗咬着烟,看了一,给老爷伸了个大拇指:都这岁数了,有两。
老爷问:“小伙,我看你也像当过兵的。你是哪个队退来的?”
顾老爷遥遥盯着那小贼的背影,不慌不乱,并没有追上去。他手里紧紧攥了一枚石球,两一眯,胳膊悠起来,紧跟着就是一球用力掷去!
邵钧歪着嘴笑,一摆:
小贼在奔跑中大后侧突然中弹,凄厉哀嚎了一声,听起来特别惨,趔趄着扑倒。罗从天而降,一脚将其踹飞,用膝盖摁倒,将对方两条手臂背飞扭住,脆利落。
邵钧把一沓合同和计划书往桌上一拍。
罗咧嘴乐了,转了转烟卷:“我没当过兵,可我佩服当兵的,都是汉。我这就是小时候自个儿练的,几招花拳绣!”
罗说:“我看来了,您老以前肯定当过兵,真有两。您走路姿势就跟一般人儿不一样。”
长得到底像谁?罗也说不清楚,纯粹就是看着特别顺。
警卫员迅速跑上来,帮忙一起抓贼。首长遇上贼幸亏没啥事儿,不然他可麻烦大了。
罗心想,这老掷个东西都能扔这么准,指哪打哪,倘若手里拿把枪,枪法还能差了?
罗这人比较冷,走在大街上不搭理人,轻易不跟陌生人套近乎。
顾老爷也是这种人,平日面孔威慑严肃,一般人儿看不惯那张脾气不善的冷脸,轻易不会接近这老。
罗底发光,接:“那地方,我以前也去过。”
罗问:“谈成了?”
老爷那一球,掷得十分自信,特意没往脑袋脖上砸,怕一球去砸后脑勺上直接把颅骨砸一坑。这一球结结实实砸到大后侧膝盖窝上,小青年痛苦得龇牙咧嘴,筋乱抖,一看就是门前未卜风,今天还没开张儿就倒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