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毫不糊，瞬间在掌心划开一刀，他失了控制力度，刀很深，艳红的血瞬间涌来，密闭的车厢弥漫着他的信息素。他这番举动毫无预兆，不问后果，带着无法无天的狠劲儿，满是汗地睁开――那双清明了几分。竟是急之，用这种法消减痛苦。

周焰问：“值得吗？”

转天罗望舒照常去国会厅，照常开会和工作，看起来完全没被影响。只有助理尖地看到他手掌上的伤，罗望舒这才淡淡吩咐，雷肃从此拉他的黑名单，国会厅的这一个区，以后他不想看到雷肃其人。

他显然十分不认同他的自残行为，但罗望舒不以为意，手心尖锐的疼痛的确击退他的望。刚才，窗外呼啸而过的光扫过周焰的侧脸时，他花很大力气控制自己没爬到他上去。他是罗家的二公，即使在最狼狈时，也绝不能犯贱。

他记得他掌心摊开的样，有浅淡的掌心脉络。这一刀狰狞凶狠，切断了那些温柔的脉络，这样的刀疤，不该现在这张素白净的手掌上。

“我的西装外套里。”罗望舒没睁，但他到周焰的安静，像在认真听他说话，“侧的袋，常年备一枚刀片，比你这枚大一些。不必要的时候，让自己保持清醒，必要的时候，杀了对方，或者……”他没说去。

撒药粉时他变得格外小心，却还是不知怎么动到罗望舒，床上的人像从噩梦里醒来，失焦地望着他，声音沙哑却狠辣地对他说，敢碰我，就杀了你，罗家死也不会放过你。他像没认前的人是谁，耷拉来，呼再次悠长。

他眉细小的动作没瞒过周焰，他听他低声说：“为了控制自己，这么重的手。”

他好像不是苛责，也没太多惊讶，就只是平静地陈述。

好半天周焰才收起药瓶，用纱布在他手掌上缠一圈，回到被里说，嗯，不碰你。

雷肃联系不上罗望舒，也见

确认他的的潜伏发期已经过去，恢复正常温，周焰又找来医疗包，给他重新理包扎手掌上的伤。伤长而深，看得手时的毫不留。周焰用消毒拭时，蛰得罗望舒五指蜷缩。他抬看，见罗望舒的额了亮晶晶一层汗，人却还未醒。再低看那只手，修长漂亮，指甲也修剪得整齐。

“他是你的Alpha，为什么？”

疼痛已经不再尖锐，伤被拭时有微小的刺痛。

“他不是。”好半天罗望舒才说，“我不是任何人的Omega。”

周焰紧蹙眉，几乎在察觉的瞬间就夺过他手中的刀片：“罗望舒！”

罗望舒靠在车窗上，玻璃微凉的温度让他觉好受一些。手心的伤始终火辣辣的疼，但他无暇顾及，疲倦接替了刚才危险的，令他昏昏睡。

房间开得，刷的却是周焰自己的终端账。他也着实罗望舒的意思，搞来纱布，剪刀，其他个玩意，但罗望舒一直没醒。他睡得不踏实，也醒不过来，像被自己的梦靥住。

也许过了一小会儿，又或是许久，他攥在手心的巾被走，被揽过去，靠在一副实的臂膀上。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木质香气，予人克制又温柔的觉。手心被摊开，伤被迫暴在人前，有人拿湿的巾耐心拭他掌心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