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一把拽住他的领，猛地掼到墙上：“你不敢？是谁！”

肩被一双炙的手紧握着，一温度从那双手心中传来，好像也注到他的血中。

罗望舒无力地松开他，退后两步：“别说了。”

但不告诉他呢？瞒得了一时，又瞒得了多久？一个月，半年，一年……一个Omega，如果要他抱着不存在的希望等去，又何其残忍？

转过，只听到罗望舒在背后很轻地笑了一声。接着觉衬衫的摆被拽住了。

周焰看着他，很缓慢地摇了摇。

“冰糖不知。”周焰的视线自上而地压来，仿佛带千钧之力，“他还在等他的Alpha回来，完成那个誓言，与他结婚。”

罗望舒知那种觉，他独自度过一年又一年的发期，每次都像死过一回。那种时候，人是很绝望的，没有人能拉你一把，你只能凭自己慢慢煎熬，慢慢度过痛苦。没有方向，也受不到存在，就好像全世界的光都消失了。

普通人家的Omega，差被毁，有了那样的遭遇，所有人都知了。撑到现在，乐观地想要活去，想努力自愈，煎熬地为他的Alpha守如玉……因为人只要还存着那么一希望，就能走去。

周焰的动，似乎就有什么话要说，最终也只是了：“听你的。你们是一样的人。”

罗望舒抬，看着近在咫尺的周焰，声音沙哑地说：“不了吧，至少……至少等缓一缓，再告诉他。”

冰糖的希望，是他男朋友给的誓言，是两人能相守的誓约。

罗望舒忽然有种奇怪的觉，他松开了周焰的摆。

周焰沉默地看着他。他的神像默许了罗望舒的话，又像等着那个负隅顽抗的罗二公来，反驳这席话。

周焰垂看着他，神冷静，只说，不是什么有重量的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是冰糖，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过了两秒，罗望舒才慢慢瞠目，他里的月影开始晃动颤抖。

冷窥着人间。

在这个时候告诉他，那个希望已经不存在了，未免过于残忍。

但他有爸爸，有大哥，还有最专业的医疗师。

罗望舒仰望着他的睛里映照着一弯月，如萤。

“因为他和你，是一类人。”周焰轻声说，他手搭在罗望舒的拳上，渐渐让他松开拳，周焰的神没有变，“他的男朋友，已经离开他快半年。”

回过神来时，闷得发慌，几乎呼不上来，脉搏很缓慢地动着。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为什么带我认识他？”

死一样的寂静。

周焰却不允许他逃避似的，上前一步视他：“告诉我，该不该让他知？”

“当然――”罗望舒转，话语戛然而止，他低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这对他太残忍……”

“这种事……应该告诉他的。”

“告诉我那两个Alpha的名字！”罗望舒的声音里藏着火，又冷得像冰。

周焰一瞬不瞬地看着罗望舒：“冰糖的男友，已经没了。”

“所以今天叫我来，是为了给我上一堂课。这就是上次你说的，所谓的……现实？你是想告诉我，人并不是总有选择。有些时候，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