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敌问：“我方才气息全无？”

顾非敌打他那一掌虽然手留了，但也够他受的，直到现在他还觉得呼间肺里一片烧灼。

宿殃抓住衣角，霎时愣住。

顾非敌又冷笑：“你只说探我鼻息心脉，就断定我需要渡气相救。为何不探查我的力？只要一探力，便可知我并不需要你……如此‘救’我。”

宿殃不解：“什么？”

宿殃接过衣的手不由得顿住。

宿殃在黑暗中翻了个白。

沉默许久的顾非敌忽然又哼了一声，甩手将一件衣服丢在宿殃上。

力在他转，竟然无法给他带来丝毫意，循环间让他觉得愈发寒冷，不由得浑颤抖起来。

想到这里，宿殃忍不住又咳了一血来。

话音未落，他就被顾非敌冲上来一把在石上。

“是……”宿殃，“连心也没有。”

宿殃：“我都说了，在这儿穿着湿衣服容易冻死……”

宿殃撇了撇嘴，摸索着把顾非敌递过来的衣服全都穿好，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还是很冷，仿佛被结冰的潭灌了五脏六腑一般，不他如何运转力，都无法驱逐这通的寒意。湿漉漉的发搭在他的肩，他试过用力去烘，结果却适得其反，发丝上甚至开始冻结细细的冰碴。

宿殃沉默半晌，低声：“……我不知。”

顾非敌的声音里透着近乎崩溃的怒意：“你到底对我了什么！你……你竟然！你……”

顾非敌轻哼一声，解释：“知还经中的一种息疗伤法门，可以在陷重伤时迫自己……或晕倒后自行发动……‘涅盘’。那时我便会收敛气息，心微弱，力却会自行运转，助我疗伤。”

他心哂笑一声，默默把衣服胡乱套在上，又抬手捂住嘴，闷声咳了两。

顾非敌：“是‘涅盘’。”

宿殃翻跪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他运起力，猛地推开顾非敌，又补踹了一脚，气：“我还能对你什么！就算我是Gay也不会对小孩手！我真的是在救你！救你！阿西……你这是要气死我！咳咳咳……”

听到这话，宿殃在黑暗中目瞪呆。

顾非敌语气冰冷，又在黑暗中扔过来一件燥的衣裳，补充：“你就别为你刚才的行事找借了。好在你喜穿丝质中衣，我不会摸错，否则若是不慎穿了你的贴衣裳……想想都令人不快。”

――这件衣服，竟然是燥且温的。

“以你的力，衣和发易如反掌。”

救了他还要被他揍，那成语怎么说来着？恩将仇报？

“我

山陷一片静谧。

他本就不知这个世界竟然还有能制停止呼心的功法！在他的认知里，没有呼心就是濒死，哪里还有功夫去力不力的？！

他这一掌挨得可太冤了！

顾非敌嗤笑一声，没搭理宿殃。

宿殃赶紧劝他：“衣服湿着，穿上它会让你温失加快，会冻死的！”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呼急促，似是十分气愤，惊怒：“你……你也脱了衣裳？！”

啧，真是小白狼。

片刻，顾非敌似乎拖动落在地面的衣，开始摸索着往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