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殃咬了唇，：“你说我们要坦诚的，不可以隐瞒，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

顾非敌皱眉，张了张嘴，似是想找理由跟上去，却被罗余劈打断：“在我这里，就要听我的安排。否则，你俩赶紧山，别在我前碍事。”

见宿殃脸不错，肤也终于健康的粉红，罗余松了气的同时，又摆一副臭脸，斜睨着宿殃：“我就不该你！你既然一心求死，我就该让你死在外面算了！”

不过见这人面善，又看到顾非敌跟在他后，宿殃立刻反应过来，面前的中年人应该就是玉琼神医罗余本人了。

“你……”顾非敌颤动，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又卡壳了。

顾非敌很快跟在罗余后回到温泉池边。

顾非敌不说话，

说着转就走，走了两步忽然脚一顿，扭冲顾非敌：“你跟我这位弟先去客院休息，我要与宿殃单独谈谈。”

宿殃本来正在纠结自己背后的字，忽然被一个不认识的大叔指着鼻骂了一通，一脸懵。

顾非敌无奈，只能颔首：“是。”

然而，那伤痕有些凌乱，他一时辨不是什么字迹。

宿殃见他抖开的棉袍似是浴衣的样式，立刻撑着池边上岸。果然，一刻就被|燥且温的棉袍裹住。

说完，他也不等宿殃回话，就捞起池中漂浮的衣衫，随意一披，跃上池岸。

“孽缘为灾……”他只得喃喃念叨着前两句话，“……业报天咎？”

罗余冲宿殃：“随我来。”

沿着殷昙刺青的边界一路细细抚摸，最后一行的四个字也在顾非敌心里渐渐成型。

可他却一言不发，中的慌乱也渐渐被另一种更加深切、更加幽暗的取代。

宿殃独自站在温泉池中，垂眸思索片刻，反手去摸自己背后的伤痕。

手指，手背落在池面，重重地砸一蓬花。

这时旁边有弟送上衣，罗余将托盘上的厚棉袍拎起来，冲宿殃撇嘴：“还不赶紧上来？让我去请你不成？”

藏在宿殃后，顾非敌再次红了眶，却小心地控制着呼，不让宿殃听什么端倪。

他转靠近顾非敌，伸手牵住对方的指尖，轻声问：“怎么了？”

宿殃被他复杂的神盯得有紧张，抬起手咬了咬指甲，又问：“我背上写了什么？”

他抿了抿嘴，上前一步，无比温柔地将宿殃抱怀里。

宿殃就很担心了。

宿殃简直受若惊……不，他是真的被吓到了。犹豫着让罗余亲自服侍穿好浴袍，宿殃一脸震惊地看向顾非敌，试图从他那里获得一暗示――这玉琼神医，竟然这么亲力亲为的吗？

罗余拎起衣袍一边衣袖，方便宿殃伸手。

小雪依旧在。微冷的珠落在两人的肤与发梢，在灼的温泉的蒸腾，化为氤氲雾气。

抱了一会儿，他缓缓后退半步，：“你在温泉里歇着，我去找罗前辈来。”

他

“没什么。”顾非敌扯着嘴角笑了一，伸手将宿殃转了个，略一犹豫，最终还是轻轻摸在宿殃的脊背。

顾非敌却只是静静凝望宿殃，没有给他丝毫回应。

顾非敌的视线落在宿殃鲜活的面庞上，久久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