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宿殃撑着坐起来，只觉得浑发，昏脑涨，“我睡了那么久？”

所以，别离，从古到今都是人生七苦之一。

顾非敌……顾非敌面上的关切与伤僵了一瞬，随即被一层无可奈何取代。

顾非敌摇：“我能画来的，不及你风姿十之一二。”

两人一起吃过饭，顾非敌收拾好盒回来，见宿殃正坐在书桌后面，拿着那幅他昨日画好的白描图看。

听到这样的话，宿殃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楚。

“倒也不算噩梦。”他挑起眉梢，看向顾非敌，，“我梦到我吻你来着。”

午一直睡到现在。”

“我觉得，”宿殃抬冲顾非敌笑，“你真的是被练武耽误了，不然说不定可以成为一代书画大家，写字也好看，还这么会画画……”

宿殃接过药碗乖乖喝了药，目送顾非敌离开房间。

宿殃看着纸面上带有明显工笔风格的白描，心顾非敌果然得原着作者的偏，怎么什么技能都这么满，明明只是细不一的墨线条，竟然能将他的五官神态勾勒得如此相像。

活动了一还有些无力的手臂，宿殃捧着空碗，掀开被床，打算把它放到桌上。

“罗前辈说，你需要休息。”顾非敌握住宿殃垂在侧的手，“你方才……又梦魇了？”

顾非敌拎着盒回到院，见宿殃在门边站着，立刻上前将人搂住，：“别站在风，回房间去。我取了饭菜来，饿坏了吧？”

他知，顾非敌其实是想努力抓住些什么，在不为任何人停留的时间面前，用最后的这机会，试图留一些好的瞬间，以期将来可以借此回忆。

宿殃无奈：“我又不是玻璃的，哪就那么脆弱了……”

稍微活动了一手脚，宿殃走到桌边将碗放，又从架上取衣衫穿好，踱到门边，看向院中腾着气的温泉、葱葱郁郁的绿树，和不远分明白雪皑皑的层层屋。

谁知，还未及起，他双就忽地一，差摔倒在地。撑着床沿直起，宿殃活动了一膝盖和脚踝，觉得自己一定是睡得太多，四肢血都不畅了，才会浑酸无力。

宿殃乐了：“你这也太谦虚了。”

“你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他盯着宿殃，语速平缓，“你的声音，语调，你的歌，你舞的样……所有这些，我都无法画来。”

宿殃眯着睛，适应了光线，缓缓睁开，看向顾非敌，问：“现在几？呃，什么时间了？”

宿殃愣了一瞬，不由得回想起梦中节，忽地笑了。

顾非敌却说：“并非谦虚。”

最后还是被顾非敌牵回了屋里。

别说这个世界背景不能照相和录影，就算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依旧无法将挚之人的温度和碰保留来。

顾非敌：“……刚过巳时正。”

他起从屋中笼取来早已温着的汤药，递给宿殃：“先喝药吧，我去问问午餐什么时候可以送来。”

而他自己，一旦离开这个世界，即使能够在现实中醒来，却也无法带走顾非敌的哪怕一幅画像。

忽然，宿殃想起什么，转找来他的行，从里面翻一张被折成巴掌大小的纸页。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