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殃不太敢信，皱眉问：“真的？”

宿怀竹看向宿殃，目光在他上梭巡许久，勾了勾嘴角，：“若是真正的宿殃，此时定不会如你这般问我。”

“圣。”

“师兄……”他唤了一声，缓步走到宿殃边，，“……抱歉。”

宿殃愣了一瞬：“教主？”

宿殃沉思许久，才终于鼓起勇气，避开有关另一个世界的真相，只：“我曾经梦到过，嗯，很多次……顾非敌带队前来围剿，与我在山巅一战……最后，就像你那样，我被他一剑刺穿……”

顾非敌追到近前，看见的就是宿殃站在火光中，一脸茫然，仿佛失措的模样。

宿怀竹将两人的动作尽收底，他轻笑一声，：“你不必紧张，我不会对你如何。他的命运本注定是悲剧，我知，他自己也知，因此才会那般行事不羁……若不是对功法尚存执念，他或许还会更恶劣些。”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为宿怀竹担心，明明在这之前，他对教教主不曾有过太多接，也没什么可言。或许是因为今日惊鸿一瞥，觉得对方与自己长相太过相似；又或许只是因为刚才那穿一剑，让他有一种对方为他承担了命运的荒谬。

宿殃沉默片刻，又问：“那一剑……是真的刺伤你了？”

宿殃也不知自己急匆匆找来是为了什么，是想见证教教主的死亡？还是想看到几乎不可能存在的奇迹？

见到仿佛丝毫没有受创的宿怀竹，宿殃不禁微怔，上前一步，讷讷问了一句：“……你没事？”

顾非敌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一声音打断了。

他说得平静，可这话听宿殃耳中却无异于一声重击，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了。宿殃咬了咬嘴唇，不敢去看宿怀竹的睛，与顾非敌牵着的手指不禁微微收紧。

宿怀竹一愣。

顾非敌上前与宿殃并肩站着，将他冰凉的指尖握掌心。

宿殃，看向宿怀竹，：“所以……我总觉得，你是替我挨了那一剑……”

梅十三从旁边一山石后转，语气略急：“请随属去禁地，与教主一同潜总坛。”

说完，他饶有兴致地看向宿殃，：“你似乎对我受的那一剑耿耿于怀，可否告诉我原因？”

宿怀竹瞥他一，没搭理，继续吩咐了周围花侍几句，等他们分批从第三间碑房后撤离，才转面向宿殃。

熊熊燃烧的火焰阻住了去路。

梅十三颔首：“教主无事，请随属来。”

见顾非敌没跟上，他回极为自然地牵了顾非敌的手，将人拽得紧紧的。

“你担心我？”他笑问，“我倒不曾预料，你会为我担忧……”

禁地中此时已有不少花侍集结，在人群中心，是依旧一袭白衣、丝毫不见狼狈的宿怀竹。

虽然没太明白教主为什么会没事，宿殃还是立刻跟着梅十三，避开火，往山石后方行去。

一路避着火焰，宿殃与顾非敌跟着梅十三直到筠华岛禁地山。

“我……”

顾非敌倏然回，惊问：“你时常梦到我要杀你，就是这个景？”

宿怀竹：“穿而过，却并未刺中要害……以半调红封冻伤止血，便可无碍。”

宿殃看向顾非敌，奇怪：“你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