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徐徐羞愧地低，弱弱地喊了声。“妈……”

“还记得我是妳妈啊？”

万紫芸这与徐瑶记忆中优雅的慈母姿态截然不同的反应让徐徐确定，对方真的很生气。

“对不起”三个字都已经来到嘴边，万紫芸却没有给她说的机会，将目光转到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上几秒后，淡声：“傻站在那里什么？茶都凉了，来吧。”

徐徐有些受若惊。

见万紫芸转往走，她赶紧提起脚步跟了上去。

本来躁动不安的一颗心因为这句话而渐渐恢复平静，然而很快徐徐就发现，自己安心的太早了。

三堂会审大概就是这样。

徐瑶的父亲徐柏丰是那种十分端正的长相，眉大，外型犷，哪怕穿着家居服，肃然危坐的样依然气势凛凛，一看就是久经商场的上位者，面貌严肃，不苟言笑。

徐瑛倒是之泰然，还有闲心喝茶。

虽然站在沙发前，可徐徐不敢坐。

四个人在的空间却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由此可知气氛有多么紧绷。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呜！”

被抱太久到不舒服的岁岁难受一叫，沉默终于被打破。

“还不坐！”

伴随着徐柏丰一声吼，徐徐也抖了两。

岁岁的反应更直接。

“呜──哇──”

“……”

徐柏丰的脸黑如墨炭。

徐徐边小心翼翼地觑了父亲一，边哄着孩。

虽然椅上还枕着垫，可徐徐觉得上边彷佛有一排针在扎着屁一样，说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偏偏她还不能表现来。

徐柏丰一对虎目紧紧盯着徐徐。

好半晌后，他终于发话了。

“给妳三分钟，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徐柏丰中气十足，说来的每一个字都像蕴着气在里面，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徐徐也不敢隐瞒，觉得徐瑛应该已经把该让父母知的都说了，便言简意赅地交代前因后果，还有自己之所以会这样选择背后藏着的担心与不安，最后才抱着岁岁站起来，朝徐柏丰和万紫芸深深地鞠了一躬。

“爸，妈，我必须歉，因为自己婚姻的问题让你们还得为我心。”徐徐的声线在颤抖，语气却十分定。“可是我不会后悔到湘城这个决定。”

如果没有到湘城，她不会认识叶天晴，如果不认识叶天晴，她和陈天望到现在或许还是互不相识的两个陌生人。

虽然这个决定看似冲动，可只有徐徐知，她有多么谢当初勇敢这个决定的自己。

全新的环境，全新的人生。

那才是她要的，那才是徐瑶要的。

徐徐此时低垂着，看不见徐柏丰和万紫芸的表。

夫妻俩对视一后，由万紫芸走上前亲自将徐徐扶起来。

“傻孩。”女人了徐徐的发，像她小时候经常的那样。“一家人间，哪有那么多讲究的。”

徐徐顺势抬眸，恰好撞万紫芸那对与她相似极了的凤目里。

同样是母亲，徐徐一就看懂了万紫芸中的绪。

剎那间，眶发，似有溢。

“妈……”

“该说的，妳也都和妳说了。”

万紫芸怜的目光过徐徐的脸，最后落在岁岁上。

脑海中浮现徐瑶小时候的模样，万紫云的表更柔和了。

“给妈妈抱一？”

徐徐反应过来，赶紧把岁岁递到万紫芸怀里。

万紫芸已经很久没抱过孩了，有些手生，不过岁岁很是安分，只睁着一双大睛不停地往徐徐的方向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