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妖孽以为肃王妃在来劝降他反而被他劝了之后，至少也会再泼他一的酒，没想到肃王妃竟然直接就这么走了。

苏妖孽睁开，看着肃王妃，许久，终于平静说：“谁敢？王妃这还真是……推己及人啊。”

苏妖

肃王妃沉默，半晌终于说：“然而有那东西在我家王爷手里，谁又敢对肃王府动手？”

苏妖孽笑了一声。

“不，这事儿和我还是有些关系的。”苏妖孽笑了笑，然后认真说：“我想如果我死在这儿的话，王爷是肯定不会帮我收尸的。等到这座王府落他人手里，那时候想必我的尸首还没有彻底腐烂，还能认我苏妖孽来――满尸臭地被人在王府地里找到，岂不尴尬？万一被人怀疑王爷或者王妃和我有些什么，那就更尴尬了。”

苏妖孽对自己几乎一手组建的随意楼报系统有着绝对的自信，因此也清晰地知――肃王在地藏菩萨像前说的那几句话，一定早就传到了顾的耳朵里。

肃王妃皱眉冷冷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确认肃王妃离开之后，他闭上，轻轻喊了一声：“顾。”

“可是这就是事实啊。”苏妖孽轻轻一笑，憔悴得倾国倾城，“我愿意一条路走到黑那是我自己的事，可是如果因此去嘲讽那些走阳关大的人，岂不是更加可笑？更何况，谁也不是傻……肃王府想什么，若是暗中谋划，没人能说你们什么。但是如果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把随意楼从京城里除名……天底那个账本不到的人太多太多，肃王府就这么冒来，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王妃真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们肃王府一样吗？”苏妖孽闭上，仰起淡淡说：“单在这京城里，就有许多大人手里净净，随意楼里一笔账都没有记。本就没行过亏心之事，自然不会在意那东西落在谁手里，反而会觉得肃王府的吃相很是难看……毕竟持本心的人在哪里都是不会少的。”

肃王妃静静地等着他开，岂料苏妖孽笑过之后便不再说话，甚至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没人应声，然而有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了来，轻轻巧巧地落在他前。

肃王妃幽幽说：“……要我你开吗？”

――或许是被苏妖孽一番话说得有些心神不宁，肃王妃离开的时候，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影趁此机会，贴着墙从她闪了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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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妖孽的许多瞎话听起来扯淡，话里却往往隐藏着别的意思。肃王妃虽然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却意识地觉得很不舒服，于是这么问了一句。

他不知应该怎么面对顾。而且，他原以为顾多只是救走萧随意，把他这个叛徒扔在鲁王府自生自灭，没想到顾竟然会来找他。

顾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苏妖孽面前，一简单的长衫，腰间佩剑，不像专业的杀手，倒像是误此地的书生。

肃王妃沉默了许久，终于微讽说：“随意楼的第三把交椅竟然跟我说这样的话……你自己不觉得好笑么，苏三？”

笑一声，“用不着你心。”她是来劝降的，要是反而被苏妖孽说服了，那才真是搞笑。

沉默只维持了极短的片刻，顾简单地说：“我找到儿了，打不开锁。”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