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随意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叹息了一声，亮了房里的灯，“……那我今天再帮你换一次药吧。”

“用不着。”苏妖孽摇了摇，“我去汉大概要十天，杀何七么……何七如果真的想要自己接碧落黄泉帮的家底，反而在那边待得越久我越不利，算个一天好了。

苏妖孽淡淡缩回手，“没事。”

祝生走远之后后，萧随意突然问：“什么时候动？”

正当萧随意打算制定一步计划的时候，祝生忽然从衣襟里取一柄短刀来，递到苏妖孽面前，有些迟疑地开：“……儿，带给你的。”

苏妖孽笼在袖中的手指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苏妖孽笑，“不然呢？”

萧随意：“……”

“其实，我想……”祝生咬了咬牙，终于说：“我想儿你如果真的走了，不如我和你一起走好了，反正以我们的本事，走到哪里都不会饿死的……你没走，我很开心，真的。”他忽然看到了苏妖孽指尖的白纱，面一变，“儿，你的手――”

苏妖孽对着他的背影说：“你和何七的信件记得给我一份，还有何七这些天的动作。”

苏妖孽笑了笑，还未说话，祝生已经抢先说：“二当家应该会很兴的。”

祝生忽然发现萧随意的面有些不善，立刻想起自己刚才绪激动之，当着他的面说了背叛随意楼的话，然后想起自己不只当着他的面说了大逆不的话，还当着他的面向他心上人表达了某些十分激烈的绪……祝生于是立刻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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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随意也算了算，想着这样确实是效率最的，便也没有再反对。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忽然问：“你一个人？”

他深深、深深地看了祝生一，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在接刀的时候说了句谢谢。

苏妖孽算了算时间，“明天吧，这儿到太原，不用轻功赶路的话，还有个两三天要走，加上你可能还要两天安顿来――”

他看着萧随意说：“十一天，然后我和何七的死讯正好同时到太原。”

萧随意说：“那我在太原等你十三天。”

――祝生来的时候，随意楼里虽然还没有人明说，但一定全以为他苏妖孽早就叛了。然而祝生不止偷偷摸摸地溜了过来，甚至还记得给他捎了把刀……就算最终发现自己真的是肃王府的人，祝生大概也会选择把刀递给他，然后默然离去吧？

消息了，直接时间算，半个月一过，我就向楼里解释清楚。这么好的一个说辞，正好何七自己犯傻撞上来，”萧随意有些不确定地说：“……顾应该不会反对吧？”

萧随意的绪也有些复杂。

萧随意觉得自己看祝生越来越顺了。

三人都愣了愣。

祝生不敢回答，一溜烟跑远了。

祝生略一沉默，说：“我想……儿你不叛没叛，落到肃王手里肯定不是假的。肃王肯定不会给你留家伙来，一般的刀剑你用着又不顺手……”祝生的声音越来越低，“儿你那把刀我看着熟了，于是照着给你了一把，想着你手上要是没有家伙的话，这一路什么都不方便，就顺路带了过来……”

――想要借着何七之事洗脱他背叛随意楼的罪名，他当然只能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