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立刻唯唯诺诺地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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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还是没什么犹豫地了茶楼。
苏妖孽相信,照何七的专业素养,如果他易容前来,定然会被伙计们一看穿,何况他手上也没有合适的易容工。
很快茶便上来了。
苏妖孽照原定计划,从襄阳上船,沿汉南,路上还不忘买了垂着白纱的斗笠。
反而因为襄阳在随意楼的报网中地外围,这里的人都是何七一手扶植起来的,基本没有见过他苏妖孽本人;而苏妖孽虽然经常在青玉楼面,但几乎每次都是重彩的妆,想来这里的人也认不他。
然后他照暗号找到了约定的地。
他不动声地将这几张纸收袖中,然后将茶一饮而尽,拎着茶壶的伙计很自觉地替他再次满上。
这一路上,苏妖孽的五十两银才花了十两不到,他没有等这一趟回去之后把剩余的银还给萧随意的想法,于是毫不客气地买了最贵的船票。
――这是随意楼的联络暗号。祝生手里,还有些东西要交给他。
他在城外徘徊了半晌,直到看到一片泥地里几个新踩来的蹄印,于是知祝生跟自己又想到了一块去。
蹄印指示的地方是一座茶楼,苏妖孽看到这座茶楼的时候,意识地瞳孔骤缩――这是何七报网的一个很重要的据,当年他看着这里建起来的,对此再清楚不过。
苏妖孽屈起手指敲了敲木盒,笑,“……不知新茶和旧茶听起来声音有什么差别没有?”
他与萧随意约定的时间是十一天,由太原襄阳花了七日,在襄阳耽搁了大半日,这种大船从襄阳到汉大约需要两日,算起来时间正好。
这么七日奔波,苏妖孽上的衣衫倒还是净净,看上去就像是某个有些闲钱又不想正事的富家公。
楼的力量。
苏妖孽一面优哉游哉地喝着茶,一面听茶馆里的人闲扯,直到那杯茶过了五六遍之后,这才起结账。结账的时候,伙计将一个木盒放到了他手边。
茶馆的伙计倒也没起疑,只是多看了他的容貌两。
苏妖孽的住在二层,有单独的房间,闲暇时还能欣赏汉江的风景,可谓十分对得起那二两银的船票。而船舱层
他于是状似随意地说:“也行。”
看掌柜的大有打开木盒仔细跟他解释的倾向,苏妖孽在伙计惊惶的目光中长笑一声,直接将木盒收袖中便离开了。
苏妖孽袖着手,却听伙计边倒茶便介绍:“这是今年的新茶,客倌若是喜,带些走如何?”
――他发现这种东西越来越有趣了。
有伙计来询问他要喝些什么茶,苏妖孽问过伙计之后,随便叫了一样,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在城里闲逛偶然路过茶馆来解渴的公哥儿,任谁都看不破绽来。
苏妖孽伸手指,毫不意外地从茶托摸了几张纸来。
苏妖孽问一个城的庄稼汉借了辆车,把祝生那边留的蹄印踩得乱七八糟,这才用顾留给他的伪造路引了城。
走茶馆之后,他四里一扫,然后挑了个靠近墙边面朝里的位置坐了。
这正是先前上茶的那个伙计,苏妖孽几乎立刻就明白了祝生的意思――这是还有东西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