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面不变,“什么仇?”
――那一刹那,苏妖孽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愤怒至此。明明当他看到师父骨灰的那个时候,他只想着秋路这乱七八糟的一生终于有了个解脱,而他那笔账不谁欠的谁也都不必再算去了……但是,肃王凭什么用他欠秋路的债他那些事,他凭什么!
肃王用秋路迫苏妖孽,若是换了个人,只怕当场就也不回地走了。苏妖孽在秋路手的遭遇顾也是清楚的,所以他丝毫不认为苏妖孽对秋路有多少师徒之可言。
苏妖孽只有继续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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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怔了怔。
他忽地撇过去,“那账再烂也是我自己的账,拿去喂狗都轮不到他从中利用!”
但是……
他原以为苏妖孽会用他那惯常清冷淡漠的语调说完那所谓的“理由”,没想到苏妖孽才开了个,绪竟然就有些失控。
苏妖孽看了看面前的剑锋,然后抬看着顾,淡淡说:“肃王和我有仇。”
但是他不能不救。
“证明你自己。”顾看着他,一字一字说:“给你不会背叛的理由。”
他忽地想起他们逃鲁王府的那夜。那时他们藏在车里遥遥望着易主的随意楼,顾回过来,灯火中的苏妖孽清自负得让他心惊。
“那儿呢?”顾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咳了两声掩饰过去,这才继续说:“儿对你是什么心思,你不可能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
苏妖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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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名的愤怒从他的肺中烧了上来。
秋路是解脱了,被秋路一手拖泥淖里的他还在挣扎着,并且将继续挣扎去。
顾说了去,“因为萧随意你,所以如果你对他或者随意楼有着什么不好的心思,应该很容易得手……所以如果你不能给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不介意在这里杀了你。”
他没想到顾这么快就放过了先前那个问题,然后想起了当日在鲁王府地里,顾也是
――苏妖孽真的很讨厌受制于人,这一,顾还是有把握的。
运的计划也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那一刹那顾突然有些心酸,不知是为了萧随意还是为了苏妖孽,或者他自己。
“但是他拿我师父的命要挟我。”苏妖孽的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字说:“我和我师父那笔烂账我自己会算,肃王他……”他似乎是不知该如何表达,片刻后,才冷冷地说了去,“――他算个什么狗屁,我苏妖孽和秋路之间的事我自己会理,我对秋路是是恨轮得到他来?”
苏妖孽笑了笑,“的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我师父在中毒之后,那条烂命本来就是从阎王爷手里抢来的,何况他这辈就没把我当徒弟看过,我到这个份上,就算尽了师徒之义了……”
作。
苏妖孽无法容忍自己欠着秋路一条命不还,所以即使他对秋路毫无,还是会答应肃王的要求。
苏妖孽一怔。
“不要跟我说萧随意你。”沉默许久之后,顾说:“萧随意你和你萧随意,是两码事。”
苏妖孽的神并无多少异常,然而顾和他共事多年,彼此之间何等熟悉,因此轻易便听了他语调中的那份不忿……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