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苏妖孽便意识到了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惊醒。
苏妖孽怔怔地看着窗外江上的风景,有些神。片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于是苦笑一声,整个人十分放松地靠倒在椅上,意识地了太阳。
将茶喝了个净,默然想着――而且如果他们真的杀了肃王,那长江上,就再没有安稳的地方了。
这段时间,为了让肃王放心大胆地南,随意楼也没有太大动静来。双方叫嚷得一个比一个慷慨激昂,实际上却什么事都没,甚至连正面交火都没有。
――船停了。
不过,等到肃王现,这个尴尬的局面就可以结束了……
如果失手,肃王则会毫不犹豫地开始他的造反大业,长江一带同样是个乱局。
――有长江这一条路,来往确实方便许多。
他走到窗边,斜着向窗外看去――这个姿势,他能看清外面的景象,窗外的人却看不到他。
几条小船正迅速地向这个方向划过来。
自从收到何七意图叛逃的消息之后,他便没有好好休息过……事实上何止是这段时间,自从他来到随意楼之后,便难得有休息的时间……再往前推,是他和秋路两个人逃亡的日,更不可能休息……
真是病。
这么算来,他这辈最清闲的时候,除了五六岁时在戏班的时光,便是他和萧随意在路上走的那一个月。
唯一的收获就是朝廷终于不想这个十分“棘手”的江湖恩怨了。
苏妖孽迅速环视四周,发现房间没有有人来过的痕迹,于是放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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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天,只觉得一阵大――他这一觉至少睡了两个时辰,万一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那……
应离亭传话去了,还不忘顺手替他重新沏了一杯茶。
这里已是长江游,平缓,因而小船的行动也显得格外迅速。苏妖孽看到这几艘小船的时候,他们离他的客船还有数十丈距离。然而就在他思考的这刹那间,小船们已经堵到了他的船,有几个人甚至已经开始搭板了。
苏妖孽随手了本书盖在脸上,反正现在没人,他也不用担心自己这幅样被属看到。
船上的人穿着不一,有些人甚至看起来十分寒碜,然而无一例外地,他们划船的技巧都很好,显然通。
还好,他作为报总不慎睡着的场景没有被人看到。
她走时掩上了房门,因此此刻船舱中就只剩苏妖孽一人――两日前,苏妖孽埋在肃王手的线传回消息,说肃王往南京去了,他于是第二日便沿长江南南京,留易温酒一个人守在鄱阳湖。
说来好笑,便是那最清闲的一个月,他沿路看到什么人,或者住什么地方,一双睛总是闲不住,一定要把周围都看个一清二楚,把什么人可能有问题、哪条路线合适逃跑之类的都暗自记在心里,这才觉得舒服。
苏妖孽和萧随意的联系一直没有断过,自然知他那边的局势其实不算很好――没有经过血火考验效忠终究算不上真正的效忠,一旦开战,他很怀疑萧随意现在手上的人还有几个能留来。
苏妖孽关上窗,迅速调整了
直到蓦然惊醒,苏妖孽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