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妖孽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祝生,突然咳了两声,咳嗽声听得祝生心惊肉。他缓了缓,这才说:“让吴世毓要么放人要么把人好吃好喝给我供着。”
大概真是死心塌地地相信战火烧不到自己家里来,所以可以枕无忧罢。
,“你随便路边上找十个人给他――算了,也别找十个人了,直接拉十尸到他们庄里,就说是我们心培养的杀手,然后把人带回来。反正吴世毓也没说要活的还是死的。”
苏妖孽也曾瞻仰过鲁王府的遗容,然而想着他和萧随意在这里留的痕迹,只觉得满目的金碧辉煌都变成了目惊心。
乱世是不需要杀手的。想杀谁,直接一刀砍了便是,然后再往兵荒乱上一推,如此皆大喜,万事大吉。
这两座王府既不荒凉也不颓败,然而一种骨里的荒凉颓败便从金碧的琉璃瓦以及奇花珍木间渗了来,仿佛已经看到在无可阻挡的时间之后,一切繁华都化为灰烬的那一幕,渗得人心里慌慌的。
然而随意楼虽然回来了,却再也没有接过生意。
“放心。”苏妖孽抬看着沉沉的江,忽地笑了笑,说:“吴世毓认识我比你们都早,他可是见过我小时候的样的……杀了文砚,他倒是敢。”
祝生:“……”
肃王叛乱在长江一带的影响很大,然而京城的百姓们却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们信英明神武的陛能够打败肃王大反贼,还朝堂一个清明,换天一个太平,从此千秋万世传承不熄。
“儿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昔日车龙繁华似锦的肃王府和鲁王府如今一个人也无,大门早被封了起来,府里的主要么死了要么逃了要么反了,人们则给陛的震怒了陪葬。如今朱漆重彩的大门前,只有森严看守的朝廷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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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妖孽忽然很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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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间偏殿和那尊地藏菩萨像,他没敢去,怕在属面前控制不住绪。
反正他一直是个疯。疯就该是不可理喻的,不是么?
这里是随意
苏妖孽想着自己在南京见到的慌乱,又想着京城百姓的镇定自若无所畏惧,只觉得一阵荒唐可笑。
因为肃王叛乱,肃王府自然失去了对随意楼和福昕镖局的控制。以是苏妖孽回京之后,便带着众人在从前的地方重新安顿了来。
苏妖孽从来不会低估萧随意的野心。既然萧随意已经不在了,那他就用萧随意留的家底陪这些人玩一局大的好了。
至于鲁王府里的那条地,早被作为鲁王造反最直接的证据,被重兵看守了起来。
苏妖孽等随意楼一众人回到京城的时候,叛乱已经全面爆发。
但是……当年偌大一个碧落黄泉帮,皇帝还不是说拆就拆了。
何况萧随意很早就不甘心只一个杀手组织的首领了。
他抬看着窗外陷沉睡的京城,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烛光摇晃着,在他的侧脸上覆深浅不一的阴影。
萧随意最初的计划是随意楼与碧落黄泉帮联手,事成之后在长江上分一杯羹,还能从杀手组织转为绿林帮派,虽然仍是不尽如他的意,不过凑合着勉也能用了。
……你这是让我送死呢还是让我送死呢还是让我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