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亭何等光,一就看裕王看自己的神变了味儿,当即往地上“呸”了一声。
然后裕王才注意到把匕首横在他脖前面的人居然是个姑娘,还是个眉清目秀、形利的姑娘,恰好是正对他味的那一款。
裕王脑袋里空白了许久,终于找回了思路,“……如果本王拒绝呢?”
裕王立刻警惕起来,“你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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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苏妖孽淡淡笑了笑说:“如果王爷拒绝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请您上路,然后在用一个相貌和您相似的傀儡――哦不,不用再找一个,只要把王爷您这张脸上的剥来就成。”
苏妖孽之所以要亲自来裕王
苏妖孽低低笑了一声,“看来萧随意还是对你太客气了,王爷。”
众人:“……”
看裕王深深地了气,即将喊“来人呐”三字真言,苏妖孽忽然一哂说:“王爷看我了。”
“诶,这种白痴问题不用再问了吧。”应离亭斜了斜匕首。
此时屋中灯火通明,自然也把这一屋的人都照了个清清楚楚――除了裕王爷一红便服,苏妖孽一紫衣之外,剩都是清一黑夜行衣的随意楼杀手,沉默无声地把这里给围了个不通。
苏妖孽说话的语气平平淡淡甚至还有些温柔,然而连随意楼众人听来都觉得有些骨悚然,更不要说养尊优的裕王。
“很简单,我希望王爷能向陛主动请缨兵平叛,我相信以王爷的雄才大略,定然可以激励士气大败敌军,早日班师回朝。”
裕王珠转了转,“那你想让本王听什么话?”
裕王动了动嘴唇,居然还答了这样一句话。
“王爷,”苏妖孽淡淡说着,声音清冷魅惑,仿佛那辗转了半个天的奔波离、还有那吞噬一切安乐的战火都没有发生过,“别来无恙?”
敢这年造反还成了行了是么?
应离亭默默握紧了匕首,心想自家儿把瞎扯淡说得跟真的一样的本事,自己还得好好学学。
“……你想造反?”
裕王于是前一亮。
他淡淡地继续说了去:“……我只不过想为朝廷一份力而已。”
苏妖孽神不变地说完了一大通扯淡的话,最后说:“奏折我已经写好了,还请――算了,王爷也不用过目了,反正你照这样去就是。”
“不想什么。”苏妖孽坐直,连回看一裕王都没有,“想王爷好好听话,到时候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王爷的。”
“无……恙。”
随意楼众人觉得自家首领的扯淡能力又提了。
就在裕王轻轻地倒了一气的时候,苏妖孽手上突然一顿,旋即“啪”地一声重重将笔拍在桌上,仿佛一声重响敲在所有人心。
应离亭一直紧紧盯着裕王的神,看着他从震惊恐惧到挣扎焦虑,有那一瞬间连应姑娘都以为裕王要答应了,然而这位王爷只是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最终说来的话却是:“……那如果本王自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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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裕王中,随意楼的人都是杀手。
他宽大的衣袖了来,一截清瘦素净的手腕,在灯火镀了一层,雕琢得仿佛这世间最完的艺术品。
随意楼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