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随意惊得差起来,伤震裂,痛得他倒一气,“――你家?!”
那时萧随意还没意识到,萧凌这是在托孤准备后事。
顾问:“你什么?”
他背后先
“这是哪?”
――苏妖孽记一向很好,自然认得,这六个骰,是当初从京城逃来之后,在去往太原的路上,有一次萧随意把他拉去赌坊玩了半夜,这便是他在那家赌坊里用过的骰!
萧随意沉默了片刻,然后反手就要摸索背后的伤。他此刻趴在床上,伸手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此被顾一把抓住了手腕。
“五个时辰不到。”
“我家。”
以有人来过实在是件很正常的事。
萧随意震惊得连疼痛都忘了,“你父母呢?”
.
他勉侧了侧,看到了床边的人影,“……顾?”
萧随意沉默片刻,终于问:“……我们是怎么逃来的?”
“至少需要十天才能除净,在此期间你不能动武。”顾说着垂眸,“解毒倒不是问题,问题是魏沉在长江里捞不到尸,很快就会派人全城搜查,我不知还能躲多久。不过,你都不知我家在这里,魏沉想必也不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没。”
“嗯。”
六个骰。
……这六个骰,应该只有萧随意知。
“我带着你了江里,从底躲开上面的火游到了岸边,然后在岸边躲了一晚,今天早上才城来到这里。我才买了药回来没多久,你就醒了。”
顾面无表:“他歪了,没到心脏。”
果然,顾淡淡说:“……早死了。”
“……哦。”
除了命大两个字,萧随意不知还能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况。
“怎么麻烦法?”
“那――”
走到时候萧随意顺手把骰顺了回去留作纪念,他当时只装作没看到,也没多问。
顾的世,萧凌没说,他也从来没问过。
顾看起来伤得比他还重,正敞着衣服替自己理伤,上遍是灼痕和血迹。萧随意看着顾这一的伤,又仔细回想了一当时的场面,有些虚弱地问:“你带着我江了?”
顾转过来,萧随意倒了一气。
说完之后,他立刻就后悔了。
萧随意还想再问,顾直接说:“你上的毒本来可以解的,但是我当时手里没有解药,又在江里躲了一段时间,拖得有久了,现在……有麻烦。”
“……魏沉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他背后给了我一刀我居然还没死,他哪儿了?”
……
顾淡淡笑着,“你爹没告诉过你我是汉人吗?”
“后心,没病。”
“我昏迷了多久?”
然而他桌上却多了一样东西。
和苏妖孽不同,顾是萧凌留给萧随意的人。那大约是萧凌去世之前半年,他带着一个少年剑客回到了随意楼,说这个少年将会成为最优秀的杀手。
萧随意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上的骨都像是被人拆了一遍又装起来一样,半力气都使不来,背后火烧一般的痛。
――没有哪个家庭满父母双全生活幸福的人会闲得无聊去杀手,顾这么多年都没有说过自己世,那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