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吃药。”

他就像是要上断台一般，痛苦地闭上睛，然后把药片往嘴里一，赶紧喝咽去。

“越，老攻不是给你送了糖吗？你把药片扔嘴里，喝咕咚咕咚地喝去。很快就结束了……”

屏幕上，小人坐在桌前，桌面上放着一杯温。

“嗯嗯嗯。老攻，我现在好难受，我再也不敢了。”季越声音沙哑，愈发可怜。

耿景州看了小人好半响，千言万语最后都化作一句叹息。

药片的那一刻，季越就被苦得怀疑人生。咽去后，他才终于能气，诉说心中的痛苦。

季越怂怂地拉起被，遮住巴掌脸，只一双乌溜溜的大睛。

小小的手掌里躺着的几颗小药片，像迷你沙粒一样。

声音沙哑。

“好好吃，谢谢老攻~”

季越：“……”

季越这才依依不舍

为什么听着那么像是喝毒药？

耿景州见状，心都了，也没有再责怪他。

好吧，小人长大了，想自己赚钱去闯天地了。他还能怎么办？

季越扁扁嘴：“老攻，我不想吃药。这药都没有糖衣的，好难闻，而且一看就好苦。”

季越又吃了几颗，嘴里的苦味早就散尽了，但他还是有些停不嘴。

“好苦！”

两分钟以前，小人就跟面条似的，靠在椅上，一直盯着药和。直到现在，他的姿势都不带变的，像一尊活化石。

药到手之后，他才发现最难受的不是起床，而是吃药。

“可能……穷怕了吧？”季越声音小小的，“老攻，我不想一辈都靠你。”

“你现在病了，我不是更担心？我也没少给你钱，也不缺你吃穿，怎么就那么喜赚钱呢？”

“来，吃糖。我给你买了一大包……”

耿景州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叮嘱：“越，别再吃了。吃太多糖，对你也不好。”

“我、最近新店生意好，胭脂的销量也好。我就多了一些时间，去备货，免得库存断了……”

哄了老半天，季越才终于愿意吃药。

小人的脸都快要皱成一团了，看起来特别的可怜。

“我不拦着你赚钱，但是你稍微克制一，别往死里活。资本家都没你黑心，一周时间就折腾病了。再有次积劳成疾，我就不让你去新店了，知吗？”

“我、我也是不希望老攻担心而已。”

季越是过劳加冒，最近一直在店里面说话推销，又加上冒影响，季越的嗓况很不好。

“乖。生病了，就要吃药，这样才能好得快。”耿景州温声细语地哄他。

耿景州恨不得狠狠地打小人的屁：“天天晚上，早早躺床上说要睡觉觉，然后背着我起来起床……越，你说谎越来越熟练了。”

工作人员买的药片很快送到，季越忍不适，过去取了药片。

“老攻，我其实就是累过了，不怎么需要吃药的。我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为了不吃药，季越也是拼了，是忍着咙痛在死撑。

季越还是第一次吃糖，那甜甜的好滋味在他的嘴里化开，瞬间征服了他的味。他觉自己一瞬间从地狱飞升到了天堂，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