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的灵魂就在单宁边，他定定地看着拿着引魂灯的娜娜。

引魂灯被亮了。

“不能这么算。”鬼差说，“如果杀一人救百人，一杀一救两相抵消，那么你相当于积了九十九功德。这只是最普通的基础算法，还有许多计算细则，很难直接算清楚。邱明主要是因为杀害了无辜，本来不能再轮回，但他心系心上人，间接解救近两百名孩，所以五世之后会有福报。”

单宁摇。当时设计老剧院的人早死了，这些年改建老剧院的人大多也已经不在，还真找不到底是谁布这种居心叵测的杀局，也查不到底是不是和云家人有关。

“麻烦您了。”单宁依然客气。

“邱明哥，再见。”娜娜低声说，“……我喜你，邱明哥。”

没有证据只能疑罪从无。

那天的夕阳是金黄的，很温。她本来害怕得很，看到邱明的笑容之后就不怕了，她觉得福利院也很棒。只是她向来要，从来都学不会像思雪那样对邱明撒，她在福利院待了两年，渐渐也明白邱明的笑永远不可能只属于自己。

单宁看看娜娜，又看看莫寒，想起了那天晚上邱明说最放心不娜娜，说：“可以。”他让莫寒把引魂灯给娜娜。

娜娜对单宁说：“可以让我来吗？”

单宁。

娜娜被人推了上来。

看来考地府公务员也得熟练掌握计算机技术啊！要不然这么复杂的算法怎么可能靠

上次那位女鬼差现在单宁面前。

夜之后莫寒上到天台，照单宁的指示拿着引魂灯准备开始引魂仪式。

想要独占某个人这种想法，对于她们这种地狱的人来说太奢侈了。

单宁和左丘客上了天台，开始布置引魂阵。

娜娜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

引魂灯要合阵法来用才有效。

“造了杀孽就不能投生为人，那我辈岂不是不能当人了？”单宁有些好奇。

灯光映在娜娜底。

单宁：“对。”

“这个不归我们。”鬼差说，“不过我来时查过了，他因为造了杀孽，接来五世都不能投生为人。如果时间凑巧的话，也许他们还可以在他第六世遇到。”

娜娜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想着这些年来噩梦般的生活，想着自己曾经遭遇的一切，最后她想的却是许多年前一个傍晚，她刚刚被送到福利院，邱明蹲来笑着和她说话。

“再见，娜娜。”邱明哑声说。

“他们来世有因缘吗？”单宁忍不住问。

“娜娜……”邱明半跪在娜娜跟前，想要握住娜娜抓着引魂灯的手，却只直直地从娜娜的手背穿了过去。

娜娜拿着引魂灯，抬问单宁：“邱明哥在我们边吗？”

莫寒看着娜娜，嘴巴动了动，终归没有说话。他把引魂灯递给娜娜，看着娜娜将轮椅挪到阵法中心。娜娜长得很漂亮，和思雪那种小家碧玉的不一样，她属于那种非常张扬、非常惹的漂亮。如果思雪是丽的百合花，那娜娜就是火红的红玫瑰。

“上次说了，是我们该谢谢你才是。”鬼差看向引魂灯前的邱明和娜娜。

单宁转看向天台上方。

娜娜坐在轮椅上，脸还是有些苍白，但神已经好了很多，没了上次那心死如灰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