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爹爹你害怕什么？”

“有啊。”他说。

猫老

谁要被人保护？他觉得这种话由这种虚弱到别人一指就能摁死的家伙说来实在可笑。他说：“你不是要我去救天苍生吗？我就说你是傻，天苍生和我有什么关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他伸手那家伙的发，“非要把责任把上背，知扛不住了吧？啧啧，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保护我。”

那小东西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他抬起，看见有人上山了，那家伙好像伤得很重，只凭着一气撑着回来见他。那家伙比任何时候都要胆大，伸手用力抱住他，刺鼻的血腥味涌他鼻端，温的血也滴到他上。真脏，又脏又臭。他皱起眉，却听到那家伙哑声说：“师兄，我会保护你的，不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

“爹爹，你有没有害怕的东西啊？”

“不为什么，就是怕。”

他一直拒绝，那个声音一直喊。他看不清那小东西的模样，只记得那小东西的声音非常稚，像是人类小孩一样。那小东西一都不像他，倒像――

“可是你就是爹爹。”那个声音非常执着。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走在茫茫的梦境中。他一直走一直走，梦里却永远雾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池队长坐了起来，问：“饿了吗？”

对啊，二爹爹。

就像是什么？他还是想不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那小东西终于消失了，许多人都消失了，凡间遭受着巨大的浩劫。那和他没什么关系，哪怕天人都死在劫难之中也与他没关系，多只是觉得少了那小东西的聒噪，世间变得有安静而已。他坐在树，想起弹琴时总有人在边问“爹爹，你弹的是什么曲啊”“爹爹，二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平缓无比，居然也有困。它想了想，在池队长怀里拱来拱去拱了一会儿，拱个舒适的位置，舒舒服服地窝着和池队长一起睡觉。

“爹爹！”有个声音在喊他。

“为什么？”

池队长朦朦胧胧间觉有乎乎的东西团在自己。他伸手去摸了一，确定那团乎乎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莫名松了气，再一次沉沉睡去。

那家伙把埋他颈边，温的滴到了他脖颈上，也不知是血还是泪。他让那家伙暂时昏迷过去，将人抱了屋里，忽然想起那小东西曾问过他一个问题――

很久以后那家伙被他定在那里不能动，焦急地喊：“不是说天苍生和你没有关系吗？”

池队长再次睁开睛，已经是午了。灿烂的阳光从窗外招来。一只猫蹲在阳台上，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看。

他没有回，也没有说话，带着人从那家伙前离开，踏上一条没有归程的绝路。天苍生确实和他没关系，可是那个傻是他带来的，那个傻一直那么傻是他的错，是他教得还不够――所以那个傻既然想傻事，那就由他帮他去好了，反正天早有指示，这样也算顺应天。

“我怕认真的傻。”

倒像谁呢？他一直想不起来。他一次次扔那小东西，那小东西却一次次找了回来，非常倔，就像是――

“我不是你爹。”他愣了一，冷着脸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