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样一挪动位置，正好让云歇将侧脸看了个清楚，一时惊怔。

本不上话。

他年纪虽小，于修为上却已经颇有基，五十分灵，还没等转过山脚，就听见另一人语嘈杂，知找对了地方，心中暗喜，摩拳掌地打算上前看看那个抢了自己风的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江漠楼气吁吁跑到江寻意面

，再说这地方钟灵毓秀，风景绝佳，弟欣赏还来不及，当然不会觉得无聊。”

江寻意不像别的孩一样有些婴儿，反倒形偏瘦，半张巴掌大的小脸都掩在领上的风里，肤玉白的几乎透明，五官致，眉却微微蹙着，仿佛满腹心事一般，看着不远闹闹玩在一起的孩们神。

他拎着云歇的后领，把不遗余力卖乖的徒儿拽了回来，慢悠悠：“这小到哪里都能自得其乐，不用理他。阿歇，我和你师叔还有事要说，你自己找个地方玩去吧。”

成无长：“……”

江寻意年纪虽小，但是平日里说话行事实在不像个孩，再加上辈分大，地位又尊崇，因此用这种气将两个少年训了一顿，非但没让人觉得不满，反倒心悦诚服地向他行了一礼。

他珠一转，折扇无意识地轻击掌心，正想这小一看就不搭理人，得琢磨着想个什么借上去搭讪，就听见又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哥。”

这时听见一个声音淡淡响起，因着清朗冷寂，也就在一片喧嚣中格外清晰：“若是怕死，就莫要剑。方才石秀只是虚晃一招，看似凌厉，其实剑势已竭，朱明若是趁机抢攻便可胜了，可你偏偏心存畏缩，生怕他伤着了你，这才错失良机。”

原本在一个小孩脸上现这样的表是十分可笑的一件事，云歇却莫名的心里，总觉得他眉心中间那两皱痕有些碍，仿佛玉微瑕，十分想伸手去抚一，当初找麻烦的念早已经忘在了脑后。

早课结束的钟声响起，年纪大的弟尚有其他功课，纷纷离开，只剩几个小孩兴奋地尖叫一声，直接在后山打起了雪仗。

有几片被打碎的雪花扬到了江寻意的面颊上，他微微皱眉，却也没有责怪，只是退后几步，静静负手站在一边，既不玩闹也不说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歇心一动，暗暗为这句话叫了声“好”，站在拐角向着说话之人望去，又不由愣了愣――他听对方的气虽然老成淡漠，但声音尤带稚，已经知年纪一定大不到哪里去，却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小孩，只不过那男孩背对着他，只能看见上披了一领雪白的狐裘，却看不见脸。

他早两年还常常被长辈们称赞粉雕玉琢，这个时候却不得不想，这个世上竟真的有人比他更得上这四个字。

江寻意微微侧，倒让云歇把他的面容看得更清楚了，见到来人展颜一笑，：“漠楼。”

云歇的呼一顿。

云歇无端觉得，这人就应该是江寻意。能有这样见解的人，才能无愧于他师父那一声称赞。

这话正中云歇怀，行礼送了两个长辈离开，立刻转弯去了灵隐派的后山――那是弟们平日修行练剑的地方。

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