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时候,钟离对游以知说:“以后不用送我来医院。”我的病,医生治不了,谁都治不了。
再不醒过来,他怕自己会疯掉。
游以知能觉到他的重量越来越轻,量并没有减少,却怎么也无法收似的,窝深陷,发变得枯黄没有光泽,肤苍白没有血,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游以知都没有放过,越是如此,心也越来越沉,无法忍受他离开自己的前,一秒钟都不行,因为……生怕他就
“嗯。”
“病人只是暂时昏迷,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是太累了,负荷过重,一会儿去登记一住院手续。”
对于医生那句,没有什么问题,游以知唯有苦笑,对啊,怎么会忘了,钟离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无法再完的承载他的魂魄,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去一个自己再也不可能见到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钟离问了游以知一个问题:“后不后悔?”
闻言,钟离沉默不语,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昏迷的次数也会越来越频繁,看到游以知憔悴的样,布满血丝的双,钟离心中沉重,疼又涩。
从游以知将钟离送到医院,整整三天,这期间钟离一要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若不是还有呼,他都怀疑里面的灵魂早就离开了,现在看到他寂静的眸,游以知握着他的手:“你终于醒了。”
“后不后悔和我在一起。”
以前刻意不去思考的事,直面而来,游以知想要烟,摸向袋才发现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那里有烟,他盯着急诊室的灯,看到灯灭了后急忙迎过去,医生从里面走来,摘罩告诉他。
自己前,他扑过去接住钟离上就要砸在桌上的,颤抖着手指去探他的鼻息,受到那微弱的气息并不是自己的幻觉时,游以知差忘了呼,抱起他的就去车库,本不知是怎么开到医院的,当人被送急诊室,游以知依旧久久无法平息心中的恐惧。
“没,就想叫叫你的名字。”
“嗯?”
“三天。”
而自己,却只能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自己。
游以知松开手,把靠枕垫在钟离的背后,打开旁边的保温桶,语气里听不任何的绪,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钟离更添愁绪:“你这么久没吃过东西,先喝粥吧,叫许姨特意给你熬的。”
钟离望着他,平静的询问:“我昏迷了多久?”
“为什么要后悔?”能够和你在一起,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
游以知薄唇轻抿,没有回答。
游以知快速的看了一钟离,继续盯着路况回答:“后悔什么?”
钟离睁开,就看到自己躺在医院,旁边是一脸胡拉碴,看起来很久没休息的游以知。
钟离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勉的笑了笑,从善如的准备接过碗,自己喝,但没能如愿,看到游以知持的神,之前冒来的酸涩愈发烈,顺从的被游以知一一喂完,看到游以知一个满意的笑,才稍微将心里的沉重卸去一些。
此后,果然如钟离想得那样,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多,洗澡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练字的时候,画画的时候,浇花的时候,靠着游以知看书的时候,短则几分钟,长则六七天,毫无症状,无迹可寻。
“游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