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松了手,慕容非也不吭声,只任由对方把自己拉扯去。
孩童小小的缺乏营养的躯显然无法和成年壮汉相比,轻易就被拖拽到地上,慕容非一路磕碰着,只得用手护住脸,尽量降低撞到家时的伤害和痛楚。
闷哼一声,慕容非眯了眯,一缕鲜红渗,顺着他的额,蜿蜒爬他的睛,让那墨黑的眸染了一层薄薄的血。
他不明白什么是杂种,也不明白为什么杂种会被打。慕容非想着。可是,他忘记告诉自己母亲了,他其实知……
愤怒的斥骂声夹杂乒乒乓乓的碰撞声,一起交织成一场并不太悦耳的乐曲。在这乐曲之中,慕容非并不多在意拖着自己的人的喝骂,也并不多在意自己上的痛楚,他只是看着地面,看着那一地的繁花远去,直至消失。
那位嫡公若跪,则必定是跪在垫之上,左右晃动,时间久了还会有小厮偷偷送来吃。而慕容非要跪,则必定是跪在冰冷的地板之上,而且必须跪直了,稍有异动便会被旁边虎视眈眈的人上一次竹条,若敢再动,那便继
慕容非护着脸的手忽然握紧。
……
“砰!”倏然一声,却是慕容非的额重重的磕到了桌脚。
“混账!”随着一声叱骂,青花茶盏被重重的搁在红木小几上,发老大的响声。
这次是因为什么事呢?跪在底的慕容非默默想着。
裙摆迤逦,繁花满地。
轻蔑的看了跪在地上,低垂着的慕容非一,慕容夫人站起,轻飘飘的丢一句‘去祖宗祠堂跪两个时辰,然后把西园柴房的柴都砍了’后,便带着一众的侍女离去。
不过慕容非的跪法和那位嫡的公有些不同。
这次呢,是什么?慕容非敛,他安静的盯着自己双膝之前的那一方青砖,沉默的听着主位上那个衣着华贵――他该叫之为大娘――妇人的极尽尖酸刻薄的斥责。
这种景,在这一年之中已经有过很多次了,多得能让一个五岁的孩就算知接去会有什么样的痛楚也懒得多抬一。
慕容非麻木的跪在厅中。
扫了一冲来的两人,便径自转,走向屋。
斥责持续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在慕容非的双膝开始麻木之时,慕容夫人终于停了那能让街边最泼辣的悍妇为之脸红的话语。
跪祠堂其实并不算一个多厉害的罚,甚至慕容家的嫡公都跪过。
没有为自己申辩一句,也不在乎那位贵的妇人在训斥自己的间隙到底有没有给理由,慕容非只站起,打算跪疼的膝盖。
第一次是打破了一个花瓶,第二次是没有把整堆的柴禾劈完,第三次是请安迟到了一会儿,第四次是有外人多问了他的衣衫一句,第五次,第六次……
……知什么是恨,什么是错误。
似乎对妇人有所畏惧,那蛮横冲来的两人也并不打扰离去的妇人,只一把拽住慕容非的胳膊,一边大声呵斥一边把人往外拖。
不过那被慕容夫人派来监视慕容非的壮小厮显然没有让慕容非放松的打算。一见慕容非站起,那人便开始大声呼喝,同时拽了慕容非的手臂,往外拉扯。
去祖宗祠堂跪两个时辰,然后把西园柴房的柴都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