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虎顿了一顿，却是顾及钱箭心，而没有直接说‘拿龙泉山’这最后几个字。

厉虎无言的瞅了钱箭一：“为这个仇，我要奋斗十年？”

厉虎低了，似在思索。一会之后，他抬起，直视钱箭，问：“钱爷，你有了之后的打算，是么？”

但钱箭倒是并没有想太多，他只叹了一气：“不应该说‘是否能’，而是应该说‘多久能’。”

说到这里，钱箭到底还是不舍自己呆了大半辈，花了大多心血的地方，忍不住又摇了摇。

并不奇怪厉虎此时的细，也不打算隐瞒些什么，钱箭：“确实如此。”

听见钱箭的话，厉虎一时无言：“你那个惜山兄弟夺了你的地盘……”

厉虎沉默一会：“投靠姬容？”

钱箭面上了一丝微笑，但很快便隐了去：“成不成还另说，长皇再是仁德，也未必愿意放了惜山。”

厉虎沉：“你说，我要找慕容非报仇，是否真的没有机会？”

说到这里，钱箭也是意兴阑珊：“罢了，不说我，你呢？”

厉虎咬了咬牙：“就算要等上个十年，也是一样！”

“什么办法？”厉虎神一振。

“现在……”他自语了一回，而后抬，冷淡却定，“这件事，我必定要跟对方计算清楚……”

“确实不错。”厉虎了一气，他微笑起来，“凤王在外的名声却是向来不错的，而我悄悄跟了对方那么久，也没见过他什么荒唐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明白厉虎和自己都不算是太执着的人，钱箭也笑：“只是一个比方。不过现在……”

钱箭一笑：“可若当初没有他的父亲冒死相救，现在也早就没有了钱箭这个人――”

看着皱起眉的厉虎，钱箭淡淡一笑：“你不是这里的人，所以不知。凤王……恩，羽国的长皇虽然不曾在军队上闯多大的名声，但依他此次的判断能力和反映速度来看，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而他边的那位付冬晟和他手五百飞凤军在边关却是威名远播的，足以让一般的盗匪闻风丧胆，望风而逃，实力可见一斑。”

后面的话，钱箭没有再说去。

厉虎的眉皱的更紧了：“那你说，这次他们是否能……”

钱箭微微：“我多多少少也算是戎半生了，老实说其实也不想再掺和这些争斗的事当中，可是我从生便在澜东了，就算这里再不好，我也不会离开，而现在又是这样的战乱……挑个英明宽容些的主投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

但钱箭不说，厉虎难就不知了么？

“说不上没有机会。”钱箭想了一会，“世事这种东西，往往是最折腾人的……不过这仇确实艰难，若是可以，放过也就罢了，若是你真的持……君报仇，十年不晚。”

虽说心里不是没有顾及，但思及这几个月来厉虎的陪伴，钱箭也只在心中叹了一气，然后便耸了耸肩，开：“你知，这个山贼土匪窝么，总是有

终于有了些动容，钱箭看了厉虎一会，一时沉：“目前也不算是没有办法，只是……”

说着说着，往昔今朝一时交错，钱箭也是默然：“有些总得要还……”他叹了一气，“早早晚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