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肯定是冲我来的，”罗瑞把咖啡放在一边，捂住脸，“我不该连累茱，三天前我才在你的店里遇到她，我不该和她搭讪，她也不该同意和我去……要不是因为我，她不会死，‘那些东西’肯定以为她是我的女朋友什么的……”

看来，是罗瑞・丹西的朋友来接他了。警员们把金发小伙留在这，希望他能赶快带走盘踞在走廊上的低气压团。

就在泰勒为难之际，同事带来一个金发小伙。

“人多也不能阻止‘它’。今天，就刚才，我不是和你约好在‘磷粉’里见面吗？你带凯特去，我带茱，结果……茱遇害了！茱被撕成碎片了！”

“卡尔？”罗瑞抬起。

罗瑞越说越激动，卡尔不得不扶着他的肩让他小声。

“丹西先生，现在才刚过午夜，距离天亮至少还有五个多小时……”

如果是一般人，也许仍要拖着伤病的找小活，但是罗瑞有经商双亲留的丰厚遗产，他可以靠这些过上还算平稳的生活。

“没关系，我在这里坐坐就可以，你们不用特意为我什么，我保证不打扰任何人，求你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是‘东西’吗？”每次警察都会质疑这个用词。

罗瑞偶然发现有个男人常现在视野里，像跟踪狂，但又不能肯定，

回忆起来，事起源于大约一年前。

卡尔安了罗瑞几句，试图劝他先回去，但罗瑞持要留到天亮。

罗瑞是独生，从小百病缠，先天孱弱。二十岁之前，他和父母一起去度假，回程时遭遇车祸，双亲去世，他也住院了好几个月。近些年他基本已走阴影，想过上正常年轻人的生活，去接娱乐、接女孩们，争取改变自己苍白病弱的形象……可现在他却遇到了一连串的神秘恐怖事件，他几乎想放弃，想脆缩在家里不要再门。

他不工作并非因为懒惰，而是因为实在太糟糕。他的检结果令人不能直视，还因为一些官的先天病过好几次手术，腹上累累疤痕，他整天要带着防哮雾，总是和大把药片打交。

罗瑞现在没有读书修，也没有工作，经济来源是过世的父母留的几房产：郊区的别墅、级小区的独栋住宅，还有他住的公寓里不同楼层的好几房间。

“罗瑞？你果然还在这。”他径直向罗瑞走过来。

“这不是重。你看到凶手了？”

等到天亮吗？天亮后我就走……”

“我相信，真的，”卡尔说，“所以我才希望你多和我谈谈。如果你觉得家里不安全，也可以去店里，店里有我，有凯特，有洛赛尔……这么多人呢，不会有事的。”

罗瑞沉默了一会，扶着卡尔的手臂站起来。“我跟你去店里，之后再细说……”

“卡尔，你不明白，”尽喝了咖啡，罗瑞仍然嘴唇发白，“我遇到了麻烦，肯定是很大的麻烦，而且很难被人相信……”

卡尔姑且算是罗瑞的邻居，他在罗瑞住宅同个街区的CD店上班。他们对音乐和电影的品味差不多，经常多聊几句，这次就是卡尔介绍罗瑞去那家事的夜店的。

“那些‘东西’？”卡尔问，“你看到凶手了？”